江晚安說完,轉眼看向付溶溶。
“為什麼這麼恨我?”
她想要一個理由。
她和付溶溶唯一的交集,就是付溶溶要打胎,向她求助,她沒管。
在她看來,那孩子是付溶溶和宗晏澤的結晶,該負責的,也是他們兩個。
她隻是個陌生人,不該為他們決定孩子的生死去留。
“就是恨你。”
付溶溶慘笑了聲,死死地捏著手指。
“江晚安,你憑什麼能牽扯這麼多人的心,讓大家都哄著你,寵著你,你明明和二哥結婚了,為什麼還勾著阿澤不放?”
“憑什麼我隻能當你的替身,做你的替代品,我是付溶溶,我有自己的名字!”
說到最後,付溶溶的眼淚瘋狂順著臉龐流淌。
她很痛。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想要被深愛的男人當做替身對待。
就像是一隻留在身邊的布娃娃,他需要的時候就拉過來,不需要的時候,丟在一邊。
可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也是想被捧著,寵愛著的人啊。
江晚安沒說話,隻是看向她身上穿著的裙子。
“這條白裙子,是當初宗晏澤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付溶溶臉色一白。
對。
這是宗晏澤送給江晚安的第一件禮物,也是他最看重的禮物。
他說喜歡這條裙子,不過是因為當時江晚安換上了新裙子,展示給他看。
那明媚燦爛的樣子,讓他永遠無法忘卻。
江晚安冷笑了聲。
“你甘願當替身,卻妄圖想毀滅我,好讓自己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
“付溶溶,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她的聲音很重,很冷,一字一句,像是刀子般刺入付溶溶心底。
付溶溶張了張口,反駁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江晚安不想再看她一眼。
“阿城,帶她走吧,我不想再看到她。”
江晚安淡淡說著。
宗晏澤似乎想說什麼,可嘴唇顫了顫,還是沉默下去。
顧妃兒將他擠到一邊,到了付溶溶身邊。
“伏城,我動你這表妹,你沒意見吧?”
“沒有。”
伏城擺擺手,“她不是伏家人。”
從他讓宗晏澤將付溶溶帶過來的時候,就問過伏江和伏景默了。
他們同樣不認她。
付溶溶做下的事,讓他們無法原諒。
聽到伏城這乾脆利落的撇清關係,付溶溶的臉徹底沒了血色。
顧妃兒招招手,江亓沉著臉走到她身邊。
“我們帶付小姐去玩玩,你們陪著晚安,盯著她吃藥。”
“說的好像我不會乖乖吃藥一樣。”
江晚安免費送給顧妃兒一對衛生球眼。
顧妃兒哈哈大笑了聲,旋即毫不客氣的扯著付溶溶出門。
在她身後,江亓毫不遲疑的跟上。
病房裡一下子少了三個人,也變得冷清許多。
宗晏澤看了看付溶溶離開的方向,又看向江晚安。
“晚安,對不起。”
“不必跟我道歉。”
江晚安不看他,眸光清淡:“我說過,我無法原諒她。”
“可隻有你開口,她才能好過。”
宗晏澤咬咬牙,壓在心底的那句話,終於脫口而出。
“溶溶雖然算計了你,可你,不是沒事麼?”
過去的她,不會這樣揪著一個人的錯處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