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王妃臉色更是難看,她如何不知道,柳芙蕖的這句話,已經不是指桑罵槐了,而是把這件事情放在明麵上,赤裸裸地挑明了。
“昌寧郡主,本王妃勸你慎言!”平陽王妃看著柳芙蕖,那眼神憤怒地就差噴火了。
當然,若是眼睛真能噴火的話,這會兒,柳芙蕖怕是已經被燒成煤炭了。
“慎言?”女子麵上絲毫不懼,挑了挑眉,唇角弧度上揚,聲音不大不小,宛如平常,帶著明知故問的疑惑:“為何要慎言呢?難不成府上真有人做過這種事情麼?還是王妃怕人言可畏呢?”
外麵圍觀的眾人聽見這些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了起來!
“這昌寧郡主還真是好膽色啊!不過,傳聞中,昌寧郡主的性子不是十分溫柔純良嗎?怎麼感覺與傳聞當中的有些不符合!”
“人家昌寧郡主這聲音多溫柔啊,又沒有當眾罵街,況且,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當時我也聽到了一些關於平陽王府的流言,聽昌寧郡主這意思,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啊!”
他們的目光視線,均數落在了柳芙蕖的身上,想要聽到更多的八卦內容。
“把這群人都給本王妃轟走!”平陽王妃當然不能縫住柳芙蕖的嘴巴,畢竟她可不是普通的賤民,可以任人擺布,她如今的身份是郡主,也是晉王的未婚妻了。
不久之後,說不定便要嫁與晉王了,身份上,到時候比她還要高出一些來。
雖然同為王爺,但一字王與二字王,還是不一樣的。
她生怕柳芙蕖再說出什麼驚駭世俗的話來,到時候,若是鬨大了,那件事情重查,整個平陽王府,雖然不至於重傷,卻也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王府內的幾個侍衛,連忙去驅趕圍觀在外麵的那一群人。
柳芙蕖見此一幕,眼底並沒有什麼情緒,反正該聽到的他們已經聽到了,這天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人群剛被驅散離開完,一個婢女便拿著銀票出來了。
對著平陽王妃恭敬開口:“啟稟王妃,兩千五百兩銀票,奴婢已經取來了。”
“給她。”平陽王妃冷冷開口。
婢女應允一聲,將銀票遞到了柳芙蕖的跟前,一旁的夏桑,非常有眼力見地主動接過了。
她看了一眼數目,清點過後,便對著身旁的女子開口:“小姐,數目對了。”
柳芙蕖頷首:“既然錢已經拿到了,那咱們就去下一家吧。”
柳芙蕖轉頭,對著身邊的夏桑道。
“等等!”就在女子即將要轉身離開之時,平陽王妃再度叫住了她,道:“昌寧郡主,本王妃有一句話,想要告誡一下你,凡事留一線,本王妃的兒子,可不是誰都能夠汙蔑的,我平陽王府,也不是好惹的。”
“沒做過的事情,確實叫汙蔑。但是做過了卻又不敢承認的,叫做孬種!”柳芙蕖對於平陽王妃的威脅不以為意。
孬種?
她這是在罵誰呢?
平陽王妃被這一句話罵得愣在了原地,麵色漲紅,幾乎失去了平日裡的端莊優雅,抬手,指著柳芙蕖,指尖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你……你……”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平陽王妃,哪裡被人這麼罵過?
她被氣得已經詞窮了。
柳芙蕖看著平陽王妃那恨不得衝上來撕了自己的神情,根本不在意,她要是真敢上來的話,她大不了就打回去好了。
況且,她能不能碰到自己還是個問題呢!
她直接轉身,沒搭理在後麵罵罵咧咧的平陽王妃,朝著馬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妃!王妃!你怎麼了!”
柳芙蕖剛上馬車,便聽到了一道輕微又焦急的聲音傳入耳中。
夏桑對著她稟告道:“小姐,這平陽王妃竟然暈過去了!”
很顯然,是被柳芙蕖給氣暈過去的!
畢竟她家小姐的這個嘴巴,有時候是真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