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放晴,柳芙蕖來到了名下的鋪子巡視。
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不定時來店鋪裡麵查看一下,有時是半個月,有時是一個月。
她走進了一家名為織羽閣的成衣店鋪當中。
鋪子當中主要售賣成套衣裙,衣衫、以及綾羅綢緞。
店內,每一套衣裙的售價都極高。
一套衣裙,最低都是百兩銀子起步。
而幾兩銀子,便足夠普通戶人家用上一年半載了。
但織羽閣內售賣的裙衫,都是采用了最柔軟舒適的綢緞料子,再加上頂級的繡娘繡製而成的。
若是再加上珍珠、金絲線這些,那價格便是翻上好幾番。
她看了一下最近新出的款式,看起來倒是挺不錯的。
織羽閣當中,每一季都要出不少的款式,這些款式,顏色可以不一,但絕對不能有相同的衣裙出現。
畢竟整個京城就這麼大,穿著幾百兩銀子一套的衣裙,若是還撞衫了,以後誰還來她們家買衣衫?
除非是客人要求,要穿姊妹衣裙的話,便是另說。
看了幾眼之後,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便攜帶著兩個丫鬟出去了。
隻是,剛走出門口,她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麵前的人身著一襲玄色衣袍,腰間係著墨色的流雲紋腰封,左腰戴著一塊令牌,右腰佩劍。
男人的眸色冷沉,盯著麵前著淡若幽蘭的女子。
“你竟還有心思在這裡逛衣鋪?”男人的聲音冷沉,夾帶著幾分冰冷怒然之意:“你知不知道,我祖母如今還臥病在床!”
“那又不是我的祖母。”柳芙蕖道:“有病就吃藥,找我做什麼!”
她的聲音冷淡,幾乎已經不將麵前的男子放入眼中了。
宋祁卻有些受不了她這冷淡的樣子,眉眼間浮現起一抹怒意,隨後又壓製了下來。
“還不是因為你們姐弟倆,祖母才會犯病,特彆是你,芙蕖,若是你能夠懂點事的話,事情便不會如此發展了。”
他壓低了聲音,眉宇間的慍怒卻難掩。
柳芙蕖抬眸看向他,眼底第一次浮現了冷戾的神情:“如何算懂點事?是應該讓那女子住進我柳家讓你同娶二妻,還是攜帶我的嫁妝去填補你侯府的虧空?”
聽到她的話,宋祁的臉上浮現出一層緋紅,也不知究竟是怒的還是臊的。
他伸手,一把遏製住了柳芙蕖手腕。
他握得很用力,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色,春蠶冬蝸的眸子瞬間就冷了下來,已經隨時做好了要動手的準備了。
男人冷笑一聲,眼底帶著隱忍的怒意,道:“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與你談談。”
“放開我,我會自己走!”柳芙蕖的聲音冰冷,平日裡溫柔的音調,此刻像是淬上了一層冰。
柳芙蕖抬眸,看向對麵的酒樓,此時剛過飯點不久,酒樓當中並沒有太多人。
她掙脫了手,道:“這裡剛好有一家酒樓,就在這兒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