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弱來了之後,柳芙蕖便與謝淵止移步到了另一邊。

二人來到了一間棋室內。

府中的每個院落,每日都會有人打掃。

棋室內一塵不染,桌麵上擺放著一盤棋,牆壁上掛著山水字畫,木質桌椅古色古香。

大門敞開著,卻並沒有丫鬟守在外麵。

柳府當中的人,都是信得過的。

他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比大部分的仆人都要忠心,嘴巴也嚴實。

就算讓他們看見了自己與謝淵止共處一室,也不會將這件事情給說出去。

室內,窗戶敞開著,空氣清新怡人。

棋盤的位置靠在窗戶邊上,外頭的景色也很好看,一眼看去,假山傍水,清池幽幽,楊柳依依隨風微微拂動。

“帶我來這兒,是想要與我對弈?”

她抬眸,對上了那雙幽深的暗眸:“若是贏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可行?”

“那你若是輸了呢?”謝淵止道:“你拿什麼給我?”

“黃金萬兩。”柳芙蕖道。

“嗬!”男人的嗓音溢出了一道笑聲,那聲音,似乎是帶著幾分嘲諷。

“卿卿覺得,本王會缺錢?”

“那殿下想要什麼?”她總不能把自己輸給他吧?

“我要卿卿。”

“……”柳芙蕖很想讓這個男人滾出去,但是,她忍住了火氣。

“殿下若是不喜歡下棋,那便算了。”

“行了,與你開玩笑的,我若是贏了,到時候你陪我去參加下個月的狩獵大賽,可好?”

“那我若是贏了,你日後離我遠點,不許輕薄我,也不許糾纏我。”

“好。”男人答應得很果決。

仿佛篤定了他會贏一樣。

柳芙蕖當然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不過,她已經不想嫁人了。

如今,她想守著柳家,不想去想其他的了。

自古男子多薄情,想要遇見一個像她父親對母親一樣好的人,簡直就跟寒門出貴子,考上了狀元一樣稀罕。

當初宋祁也對她挺好的,結果不也是一轉頭就變了心。

如今,這個男人嘴上喜歡她,但又能喜歡得了多久呢?

二人坐下,柳芙蕖手執黑子,對麵的男人手執白子。

棋子落下之後,謝淵止便道:“雲客來酒樓當中的那王廚子,是你找過去的吧?”

在剛剛這個男人提起雲客來酒樓的事情之時,柳芙蕖早就已經猜想到了,他肯定會提起這件事。

果不其然,他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殿下難不成懷疑,是我指使他下毒的?”

“他倒是沒有下毒的嫌疑,不過他的離開,導致侯府的生意一落千丈,那廚子一去雲客來酒樓之後,就發生了中毒的事件,你說巧不巧?”

沒有人會蠢到剛入職就下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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