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雲客來酒樓幾乎是整個京城當中最奢靡的酒樓。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夠想到背後的人一定不簡單。

“卿卿還真是玩得一手好棋。”男人的指尖捏著一枚白色的棋子,落在了棋局上,聲音慵懶魔魅,聲音寵溺,倒是沒有任何的責怪:“禍水引東,玩得倒是不錯。”

看著棋盤上的黑白棋子相互追逐廝殺,柳芙蕖頓了一瞬:“以後,不要叫我的小字!”

“不行。”謝淵止毫不猶豫拒絕了,聲音平淡,沒什麼起伏,但就是給人一種不容置喙的感覺:“我隻會在私下叫你而已,不會有人知道。”

柳芙蕖問:“酒樓的下毒之人,可有線索了嗎?”

“知府已經在查辦了,卿卿覺得,下毒的幕後真凶,可否能抓得到?”

“不知。”

“是不知,還是卿卿覺得不能?”謝淵止將棋局上被斬殺的棋子撿了出來,語氣悠閒:“就算沒有證據扳倒侯府,不過也能讓他們脫層皮。”

柳芙蕖道:“殿下如此在意宋侯府做什麼?”

謝淵止:“有沒有人告訴你,那家酒樓是誰開的?”

“……”少女的指尖停頓了一下,神情有些僵:“所以,那酒樓是殿下的產業?”

“卿卿覺得呢?”男人雖然反問,但唇角勾起的那一抹弧度,足以讓柳芙蕖確認,那酒樓,的確是麵前這個男子的產業。

“所以,卿卿可欠我一個人情,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柳芙蕖沒有反駁。

以這個男子的聰慧,怎麼可能猜不出王廚子進入雲客裡酒樓,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呢?

若是旁人,不一定能夠猜得到,也不一定能夠查得到王廚子當時是她的人找進宋侯府的酒樓的。

但這個男人,並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想要查找到這個線索,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卿卿要知道,若是換做了旁人,可不會輕易與你善罷甘休。”她明知道宋侯府的人會對她下手,卻還是故意將那廚子引進雲客來酒樓當中。

若不是他的權勢夠大,讓那些人不敢與他輕易計較,他的身份若是低了一些,怕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抱歉。”自知瞞不過麵前的男子,柳芙蕖也不打算否認了,她道:“隻要不是涉及底線的事情,日後我會還給殿下這個人情的。”

“那卿卿打算怎麼還呢?”他手中捏著那一枚白色的旗子,拇指與食指輕輕摩挲著。

他輕笑著,俊美近妖的容顏朝著她湊近,反應極快的柳芙蕖,一下子就後退了一些。

他們的身份,不適合如此湊近。

謝淵止見她竟然如此防備自己的模樣,幽暗的眸子劃過一抹落寞,一閃即逝。

“日後,殿下會需要用到我的。”柳芙蕖慢悠悠道:“如今我父親這個大將軍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還是有那麼幾分薄麵在。”

陛下的身子,已經越來越不行了。

生性也變得越來越多疑,怕是已經撐不了幾年了。

敵國虎視眈眈,太子身子一直都不太好,長時間稱病。

因此,幾個皇子也非常覬覦那個位置。

太子雖然是儲君,但是皇帝的心並不是偏在他的身上的,他隻是占了出身那一點便宜,才會被早早立為太子,

若是皇帝駕崩,到時候幾個皇子必然伺機而動。

每一次的皇位更迭,總是會見血無數。

到時候不論麵前的男子是不是想要某奪那個位置,或者是邊關打仗了,她都可以幫得上他,

但前提是,他也要給自己相同的報酬,她並不是無欲無求,她也想要得到想要的東西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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