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了一旁的李忠義，李公公。
卻見他也正一臉複雜地看著她，眼底寫滿了彆樣的情緒。
也不怪聖上如此看著她。
因為……實在是太像了！
皇帝很少會有這麼失態的神情。
“不愧是柳大將軍的女兒，昌寧郡主倒是巾幗不讓須眉。”皇帝的聲音緩和了幾分：“朕之前說過，奪得狩獵榜首者，可獲得朕許諾的一個條件，你們可想好了要什麼嗎？”
柳芙蕖沉默了片刻，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皇帝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視線更多是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詢問她。
她抬起眸子，看向皇帝，眼見邊上的幾人都沒有開口出聲，柳芙蕖隻好道：“多謝聖上，隻是……臣女等人還沒有想好，不知聖上可否讓臣女等人想一下？”
“可以，在離開行宮之前，這個承諾依然有效。”
趙風鈴還有許嵐雅以及韓詩悅柳芙蕖幾人，恭敬地對麵前的皇帝道謝。
皇帝又突然開口：“朕聽聞，你們打到了兩頭大蟲與一條六米多的蟒蛇，還有好幾頭野豬？”
“野豬便算了，不過那兩頭大蟲與蟒蛇，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降得住的。”
“回聖上，那兩頭大蟲與蛇，確實是臣女等人打中的，不過也是個意外。”
柳芙蕖將自己她們這一隊人撿漏的事情說了出來。
但她將自己獨自射殺了那兩頭大蟲與過山峰的事情略過了。
所以在皇帝聽來，就是她們擠人合力在一起打下來的。
皇帝頷首：“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也算不得作假。”
他又開口：“昌寧，朕給你賜的婚事，你可滿意嗎？”
柳芙蕖聞言，抬眸，對上了皇帝的眼神，心下莫名一跳，她不太理解，皇帝說出這一番話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可以讓她悔婚的意思？
她垂下眼簾，又恭敬開口：“聖上賜的婚，於昌寧來說，是天賜良緣。”
皇帝看著麵前略顯僵硬的少女，道：“你當真如此想？若是你不願意嫁給老四的話，朕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就在這時候，幾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過來：“兒臣參見父皇。”
幾人分彆是太子謝溫行，以及謝淵止，還有五皇子，以及三皇子。
幾位皇子的樣貌都生得極好，看起來個個氣宇軒昂，樣貌俊逸。
一個賽一個好看。
皇帝免了他們的禮之後，謝淵止便站了出來，對著皇帝道：
“父皇，兒臣找昌寧有事相商，父皇找昌寧若是無緊要事的話，兒臣便先帶她離開了！”
“怎麼，你這護犢子的模樣，是怕朕對她如何嗎？”
皇帝聲音冷沉，沒什麼情緒起伏，但是眼神落在人身上的時候，卻叫人莫名揪心一緊。
謝淵止麵不改色：“兒臣不敢。”
“不敢？嗬！”皇帝冷笑一聲，撇了他一眼冷淡道：“朕看你倒是敢得很！”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讓周邊的人，都不僅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但謝淵止並不以為然，麵不改色，眉眼冷峻。
態度看起來十分紈絝。
瞧見他這死人一般的態度，皇帝都差點忍不住被氣笑了。
從小到大，謝淵止一直都是這一副如此令人討厭的態度，對誰都是不冷不熱。
父子二人就這麼僵持著，一旁的眾人瞧見著，更是誰也不敢開口。
劍拔弩張之時，皇帝像是想到了什麼，視線落在了柳芙蕖的身上，不耐的眼神看向了謝淵止：
“行了，滾下去吧！”
“兒臣告退。”說完，謝淵止便帶著柳芙蕖離開了。
剛剛父皇一直落在柳芙蕖身上的眼神，他不是沒有看見。
也正是因為看見了，他才覺得心中莫名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