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句話的柳芙蕖,差點忍不住氣笑了。

他有什麼資格說出這句話?

“他不是良配,那你是?”柳芙蕖望著麵前的男人,眼底露出一抹嘲諷的神情。

那張精致絕色的五官,沒什麼情緒,平靜地看著麵前的男子,不惱不怒,卻叫人莫名心虛。

宋祁抬眼,目光與她對視。

他自知自己確實是有些對不起她,但他之前也是無可奈何。

麵前的女子,太過平靜,平靜得讓人覺得心裡有些發慌。

他強忍著心中的情緒,攥緊了拳,望著她道:“你若是還願意的話,之前種種,也可以一筆勾銷,我會找母親說明白,不會讓她再怪你的。”

所以,在他說來這一番話,還是自己的錯了?

“宋世子。”柳芙蕖真的是氣笑了,她看著麵前的男子,道:“你覺得,你有什麼地方能夠比得過晉王,才能讓你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你是地位比他高,比他尊貴,還是長得比晉王俊逸?”

“宋祁,從前是我瞎了眼,才看上了你,但如今有晉王在跟前,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你們之間的差距吧?”

她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多少惱怒的成分。

因為麵前的男子還不配讓她歇斯底裡,失了分寸。

她用著平靜又溫柔的語氣,說出他比不上彆的男人,比她惱怒的厲聲厲色,更為致命。

不過,柳芙蕖之前都是一直稱呼他為世子,如今竟然連名帶姓地稱呼他,足以看得出她心中究竟有多麼的憤怒了。

聽到了這句話的男子,麵上的神情一寸一寸陰沉了下來,變得無比難看。

在柳芙蕖的話中,他連晉王的半根墨發都比不上。

片刻,回過神來之後,他眸光麵露陰沉的狠絕:“那你可知道,與他在一起的後果是什麼?”

宋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想到她說自己竟然不如另一個男人,他心裡便怒意橫生,十分惱火,所以下手的力道也忍不住重了一些。

他沉聲對著她警告道:“晉王勢力固然是大,但你覺得,太子還能夠容忍他的存在多久?”

“芙蕖,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你身後的柳家想想,你之前做了這麼多的鋪墊,都是為了想要匡扶柳家的門楣,若是晉王出事,你覺得,柳不弱的下場又會如何?”

斬草要除根。

這個道理,她不會不明白。

聞言,柳芙蕖的臉色立刻白了一下。

從宋祁的話語當中,也不能聽出裡麵蘊含著威脅之意。

他握著她的手腕力道太大,她又不是銅牆鐵骨,自然是會覺得疼痛。

當下,眉頭忍不住微微蹙起,抬起另一隻手,掌心凝聚真氣,朝著男人的方向打了過去。

宋祁像是早有預料,因為之前已經被她打過了一次,對她的動作也有所防備。

“所以呢?”柳芙蕖掙脫了自己的手腕,低頭看了一眼,手腕已經被勒出了一層紅圈。

柳芙蕖想著他剛剛回蕩在自己耳旁的話,眉眼已經冷了下來。

她沉著詢問:“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宋世子。”

“芙蕖,我並不是在威脅你,而是為了你好。”宋祁道:“你應該知道,聖上心中並不喜晉王,眾人皆知,你若是真的嫁給了他,日後如何,還說不定呢,但你若是與我在一起,便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柳芙蕖道:“至少晉王他不會負了我。”

“他是王爺,你覺得他日後可能隻守著你一個人麼?芙蕖,你清醒一點,柳將軍已經不在了,你彆如此天真!音音的事情,確實是我對不住你,但你若是嫁於我為妻,日後柳家的門楣,我也可以幫你匡扶。”

宋祁望著麵前這張絕世容顏,想到他們之間的種種情誼,即使麵前的女子,前段時間做了很多針對宋家的事情,但他卻還是忘不了她。

他聲音放柔,道:“我保證,這輩子,府上隻會有你與音音兩個妻子,不會再有其他的妻妾了。”

“晚了。”柳芙蕖道:“我與晉王之間,已經有了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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