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蕖回到了營帳之後,便發現韓詩悅還有趙風鈴以及許嵐雅幾人都已經全部回來了。
看見她的時候,幾人的眼前一亮,眼底都閃爍著好奇的神情。
“芙蕖,晉王找你,可是有何事情?”
“嘖!這晉王也太令人敬佩了,竟然敢當眾與皇上如此對峙,眾皇子當中,怕也就晉王有這個膽子了!”
“芙蕖,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呀?”
兩雙好看的美眸,一臉好奇地盯著她看。
隻有許嵐雅站在一旁,神色平常。
柳芙蕖委婉道:“確實有一點私事。”
確實是不能與她們說。
因為事關許嵐雅的清譽,所以柳芙蕖不想張揚。
哪怕她們是手帕之交。
但有些事情,也是要有分寸感的。
聞言,她們便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畢竟是深閨當中出來的貴女,她們當然懂得適可而止。
柳芙蕖不願意說,她們便很識趣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她話鋒一轉,適時轉移了話題:“對了,我讓春蠶去拿一些奶酒過來了,嵐雅,我與你出去看看,晚上的時候我們挑哪一個地方飲酒合適?”
“好啊。”許嵐雅頷首。
韓詩悅道:“我也去!”
“你們倆暫時先留在這裡吧,我順便還有一點事情要與嵐雅說,是關於我兄長的。”
用她的兄長當借口,是最好的擋箭牌。
但伴隨著她這一句話落下來之後,一旁的許嵐雅,眼神也不由得黯淡了下來,劃過一抹傷神。
聞言,趙風鈴與韓詩悅也不再繼續纏在她身邊了。
柳謙之與許嵐雅的事情,她們都是知道的,她們幾個人,似乎都沒有一個有好歸宿。
特彆是許嵐雅,與柳謙之兩心相許,最後卻隻能陰陽兩隔,令人唏噓不已。
二人走到外麵,無人的地方。
營帳的後麵,有挺大的一片空草地,周圍無人。
柳芙蕖拿出了一根金簪遞給了她,道:“這根簪子,日後你便少戴出來一些吧。”
她之所以會如此熟悉這根簪子,全然是因為,這根簪子,當初是兄長請她挑選的。
因為兄長那個糙漢,不知少女喜歡的首飾究竟是什麼款式模樣,柳芙蕖便幫他挑選了這一支。
許嵐雅緊握手中的簪子,頷首道:“回去之後,我會把它放好的。”
如果是平日裡,戴著彆的首飾,遇到這種事情,她早就讓人拿去融了。
但是這根簪子不一樣,這根簪子,是他送給她的東西。
本就是他留給自己的遺物,她如何舍得丟棄呢?
“嵐雅,你也看開一點吧。”柳芙蕖對著她勸說道,許嵐雅心中不好受,丹柳芙蕖心中更難過。
那個人可是她的兄長,還是她為數不多的家人之一。
許嵐雅垂著眼簾,姣好的麵容露出些許憂傷的神情。
再次抬眸起來的時候,她的眼底並沒有任何的紅,卻叫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她心中的悲泣。
眸色泛著憂鬱,身上的那一股淡淡的厭世感,仿佛對世間已經沒有了什麼留戀。
她們心中的難過,一點兒都不比對方少。
柳芙蕖也是見證過他們之間的情誼的,二人可以算是青梅竹馬,兩心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