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佔看著麵前的護士,一臉陰沉。
“你確定是楚虞進了我母親的病房,從始至終隻有她自己?”
對麵的護士被嚇得瑟瑟發抖,可還是小聲嚅囁:“我,我真的隻看到了楚小姐一個人進去過。”
陸佔僵硬著脊背,麵色很是煞人。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齊澤,齊澤連忙拿著一張照片走到護士麵前。
“你要是說了假話,不光你死,你全家三口人都要死!”
護士看著照片中自己的家人,頓時哭出了聲音。
陸佔見此,倚靠在牆壁上沉默地給自己點了支煙。
男人手背上泛起青筋,眼眸有些微紅。
看起來就像頭蟄伏的猛獸。
“是,真的隻有楚小姐!”
一錘定音。
陸佔狠狠吸了口煙,淡漠地吐出眼圈後,他將未燃儘的煙頭按在了自己的掌心。
炙熱的感覺襲來,陸佔咬了咬牙齒:“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齊澤忙回複:“據線人報,已經死了!”
聽到那個孩子死了後,他鬆動了手掌,隻見煙頭墜落在地毯上,彈了一地灰。
一個野種,死了也好。
“現在楚小姐正在參加那個孩子的葬禮,江小姐好像過去了要鬨一鬨。”齊澤事無巨細地告訴陸佔。
“鬨什麼?”他將手指覆在書桌的文件上,翻開了前兩頁。
看著最後一行的文字,陸佔眼神裡像是凍了冰碴。
‘二人經醫學確認,並非父子關係!’
齊澤見自家陸總變臉後,便佯裝什麼都沒發生繼續開口:“江小姐像是要去揭發楚小姐曾經害了她的孩子這件事!”
手指摩擦著那幾個字,陸佔瞬間合上了文件。
然後起身,意味不明地開口:“我們也去湊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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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的葬禮本該寂靜無聲,沒有什麼人。
可因為是林妄負責舉辦的,便來了一堆達官顯赫。
楚虞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徑直走向館內中央。
樂樂的黑白照片就被擺放在那裡,顯得格外寂寞。
林妄今天沒來,這館內的人群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他們商量著要不要離開時,場館門口傳來一句女聲。
“你的兒子憑什麼舉辦葬禮!”
眾人回頭看去,隻見穿著一襲黑色長裙的江唯晨緩步走來。
江唯晨身後跟著十幾個保鏢,他們紛紛跟著江唯晨進來,顯得格外肅穆。
隻見江唯晨看著楚虞,緩緩勾起唇角:“給我砸!”
有記者紛擁上前,爭相詢問江唯晨這事情的緣由。
便看見江唯晨直接扯著嗓子喊:“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兒子!害得他屍骨無存!我的兒子被她害得那麼慘,我更是被她害得再也做不了母親!她憑什麼在這裡悼唁她的兒子!她的兒子就是一個野種!”
鎂光燈紛紛閃在江唯晨臉上,隻見江唯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顯得很是可憐。
“楚小姐,這位小姐說的是真的嗎?您的孩子真的不是林總的孩子嗎?”
麵對記者的問題,楚虞麵不改色的看了眼對麵向她逞能的江唯晨。
這時,隻聽‘啪’的一聲。
整個館內徹底安靜下來。
有記者去拍樂樂的遺照,鏡頭不小心懟到了下麵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