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瞬,骨灰盒灑地,一灘灰白色的粉末鋪在地上,任人踐踏。
見此,楚虞瘋了似地推開人群,向著骨灰盒跑去。
她跪在地上,雙手聚攏著將骨灰拾起來。
就在這時,居然還有記者在拍她的近景。
“滾,都給我滾!”楚虞伸手往外推鏡頭,打掉攝影機。
江唯晨卻是輕輕扣動下指甲蓋後,走向了楚虞。
隻見她半蹲在楚虞身邊,附耳過去。
麵色委屈,口中卻譏諷開口:“知道阿佔為什麼那麼生氣的將脊髓奪走嗎?”
“因為他看了你給他的存儲卡,而那張存儲卡早被我換了!”
“哈哈哈,看看你這狼狽樣,你還能配得上阿佔嗎?”
“楚虞,我要你不光做人失敗,我還要你一無所有,被我江唯晨踩在腳底下。”
聽著江唯晨的話,楚虞狠狠攥起了拳頭。
原來是這樣啊,都是江唯晨做得。
她頓時將江唯晨推倒在地,雙手狠狠掐在她的脖子上。
“江唯晨,我要你去給樂樂陪葬。我要你去給陸母陪葬!”
江唯晨猝不及防倒地後,忙蹬腿求救。
她帶來的保鏢們紛紛上前,將楚虞拉開,並且一拳揍在楚虞臉上。
楚虞踉蹌幾步後,順手拿起記者的攝像機就砸向江唯晨。
江唯晨躲避不及,額頭上砸了個大包。
她自然氣憤不已,便惡狠狠地盯著楚虞,大喊道:“給我砸,通通砸掉!”
看著保鏢們就要向著靈牌走去,楚虞徹底失去了心智。
她也不知從哪來的爆發力,在保鏢擠在人群中保護江唯晨時,直接搶過了保鏢腰間彆著的槍支。
“砰!”
楚虞向著房頂開了一槍。
瞬間,館內一片安靜。
“我看誰還敢動!”楚虞喊完話後,眼眶內一片通紅。
此時的她早已不像她。
隻見她將槍口瞄準了江唯晨,笑得癲狂:“江唯晨,你去死吧!”
手指要劃過扳機的一瞬,門外卻又傳來一聲槍響。
江唯晨毫發無傷。
楚虞的右手卻被子彈擊穿,鮮血淋淋。
她垂眸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掌心,動作緩慢地看向門口。
隻見陸佔大步前來,帶著世間獨一無二的貴氣凜然,帶著手邊槍口還冒煙的槍。
“阿佔!”江唯晨哭著走向陸佔。
楚虞卻是笑了,笑得癡癡傻傻,笑得醉意盎然。
她死死盯著不遠處的男人,絕望開口:“你,還想殺我!”
陸佔看著楚虞近乎瘋狂的動作,抬手示意齊澤。
隻見齊澤舉起一張證據和一張法院傳票。
當著館內所有人,直接說道:“楚虞小姐,我們合理懷疑是你殺死了陸佔的母親,所以我們請求法院的裁決!”
齊澤說完後,便將法院傳票單放在了楚虞手中。
眼前乾涸一片,楚虞舉起那張傳票,透過窗外的光細細看著上麵的每一個字。
她的手在抖,可心臟卻像是徹底停止跳動。
“這世道還真是不公平,你連一個素未謀麵的護士都信任。”楚虞說完這句話後,又注視著陸佔的眼神,扯開了自己蒼白的嘴角:“卻唯獨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