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許是為了躲避煩心事,傅大夫一早便拉著寧傅上山挖藥去了,而寧溶月則是被白琅玉剛好堵了個正著。
“姑娘,請留步。”
寧溶月頓了頓,看向神色匆匆的白琅玉:“公子若是為了爺爺的事,那便不要說了。”
白琅玉被她一噎,神色僵硬了一瞬:“姑娘暫且聽我一言再做決定如何?”
寧溶月皺了皺眉,但是想到傅大夫可能不為人知的心結後還是道:“算了,你跟我進來我們慢慢說。”
“多謝。”白琅玉神色一喜,跟著寧溶月進了藥舍。
沏好兩杯清茶,寧溶月與白琅玉相對而坐道:“說吧,你究竟是想要爺爺做什麼?或者說你來次是為了什麼與爺爺相關的事?”
白琅玉想了想道:“姑娘可知前輩名號?”
“不知。”寧溶月淡淡道:“爺爺想說便說,不想說他也依舊是我的爺爺。”
白琅玉一愣,看向寧溶月的目光染上幾分深色:“倒是姑娘豁達,那我便不做這個先開口之人了,其實前輩是曾經江湖上有名的毒醫雙修的名醫,咳、後來因為一些事隱退江湖,隻是沒想到隻僅僅是他留下的一副未完成的毒藥就讓我們束手無策。”
“因為一些事?哪些事?”
寧溶月抿了一口茶:“因為你的師父醫術勝過爺爺?”
白琅玉苦笑一聲道:“當年勝過也隻是僥幸,怎能談勝過,這是師父常說的一句話。”
“哦。”寧溶月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白琅玉對此隻能苦笑,上一輩的恩怨他無從評論:“姑娘,現在關鍵是毒藥無解,恐怕也隻有前輩一人能解了。”
寧溶月想了想道:“是誰中了毒?”若是無辜之人中毒,確實不好。
白琅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這件事可沒有可大可小之說,一個不好就是家國之亂。
“當今聖上!”
寧溶月一愣,眼睛微微瞪大,她自幼生活在安懷縣這個小縣城邊的村子裡,皇城聖上離她實在是太遙遠了,沒想到現在竟是還跟皇上扯上了關係。
“皇上?”
白琅玉點點頭:“沒錯,我師父本也已經避世而居,不參與任何國家的事,可是沒想到竟然又有人用前輩的毒興風作浪,師父斟酌良久才選擇出山,可是沒成想卻也無能為力。”
涉及到當今聖上,寧溶月倒是也有些不知怎麼辦了,不過她的立場倒是堅定:“爺爺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更改,就是我去說也未必有什麼用。”
白琅玉皺皺眉:“當真不行?”
“不行。”寧溶月搖搖頭。
白琅玉想了想又道:“那不知姑娘你、你所學皆是前輩所傳,不止你是否可以?”
白琅玉這會兒也是病急亂投醫了,隻是寧溶月卻道:“爺爺傳我的隻有醫術,卻沒有製毒之法,且不說我能不能作出解藥,就算能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做出的。”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時,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怎麼?老夫這兒行不通,便又找上我乖孫女了?”
白琅玉一驚,隻見藥舍門口背著藥簍的寧傅與傅大夫均是警惕的看著自己。
他連忙起身道:“還請前輩莫怪。”
寧傅取下藥簍還在架子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寧溶月身邊:“月月,怎麼回事?”
“隻是來找爺爺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