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夫不爽的翻了一個白眼:“你命硬著呢,我也不是擔心你!”
白無雙聞言隻是好脾氣的笑笑。
而一側床榻上臉色蒼白的白琅玉則是半睜開眼睛:“溶月,你過來了。”
寧溶月一愣,愣愣的看向朝自己輕笑的白琅玉,她有些慌亂的四下看了看。
“瀟、瀟瀟,這是怎麼回事?”
餘瀟瀟一邊幫甘護包紮好愈合極快的傷口,一邊道:“我去郊外找到阿護他們之後又碰到了被圍攻的聖醫他們……”
“還是我來說吧。”
白無雙輕歎:“北沉許是把我們當成了威脅,我與琅玉離開時就遭到了他們的埋伏,埋伏我們的人太多,我們隻能詐死脫身,隻是沒想到這次回來竟又會遇到埋伏!”
“是誰暴露了消息?”
傅大夫神色陰沉。
寧溶月心中則是有了一個名字。
傅大夫深吸一口氣帶些怒氣的看向白無雙:“既然你們上次好不容易脫身,傷都還沒好回來做什麼!”
“你傳信我怎能不來?”
白無雙笑了笑,然後又忍不住麵皮一抽顯然是扯到了傷處。
傅大夫眼神恨恨,但是卻又有一絲無可奈何,手指恨恨按在白無雙傷口上:“疼?疼死你算了!”
白無雙臉色瞬間扭曲了。
寧溶月他們看著的都替白無雙疼:“爺爺……”
傅大夫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鬢發處染上了一絲白色的白無雙,然後神色淡漠的收回手。
白無雙見狀心中一歎。
他情願傅岑生氣,也好過這種、淡淡然的模樣。
傅大夫心中也不知在想什麼,又緩緩道:“既然你現在還能動,就自己醫治自己吧,反正你不是聖醫嗎?”
說完,傅大夫就轉身離開。
白無雙看著他背影挽留的話終是沒說出口。
寧溶月猶豫了一下道:“白爺爺彆在意,爺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
“我知道。”
白無雙微微頷首,然後突地吐出一口血,顯然他剛剛在故意壓抑傷勢。
這時,已經離開的傅大夫又在眾人各異的神色之下哐當一聲推開門,氣勢洶洶的又走了回來。
他神色有些彆扭:“一條命險些都沒了,還不躺下!”
白無雙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然後立馬依言躺下:“你要為我把脈嗎?”
傅大夫磨磨牙:“手呢?伸出來!”
白無雙乖乖伸出手讓傅大夫搭脈。
寧溶月幾人見狀神色變得有些怪異,想笑卻要憋笑,怕又把傅大夫氣走了。
“小月兒,你幫白公子看看。”
“好。”
寧溶月將圓圓交給傅英禾,走到床榻跟前,搬了一個小凳子坐下。
白琅玉神色如冰山初融,溫和的道:“麻煩溶月了。”
“沒有沒有。”
寧溶月立馬道,然後伸手搭上白琅玉脈門。
白琅玉倒是沒什麼太過嚴重的內傷,隻是體內經脈稍有損傷,暫時不能動用內力,比較麻煩的的是他身上隻錯開心口一寸的劍傷。
寧溶月小心解開白琅玉衣服替他清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