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和陸昶聞言沉默,眼裡都多了些擔憂。
緩了一會兒,何青注意到陸昶二人的眼神,無奈的笑了笑:“大哥,阿風,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我沒事!好了,我得去找找柳輕諺那個小混蛋,傷都還沒處理就到處亂竄!這會兒也不知道在哪裡。”
陳風聞言麵色一沉。
“呃,”又竄回這裡的小混蛋柳輕諺一噎,然後無辜又乖巧的叫一聲:“二哥。”
何青被氣笑了:“你還知道過來?”
“……呃。”柳輕諺尷尬的抿抿唇。
陳風冷著臉道:“你去哪裡了?”
柳輕諺彆過頭不看陳風,打著哈哈道:“我就是去看看大哥有什麼藥幫忙的沒。”
“嗯?”
陳風依舊沉著臉。
柳輕諺撇著頭就是不看他。
何青看柳輕諺這幅彆扭的樣子輕歎:“行了,腦袋給你撇折了!你快過來讓我把脈。”
柳輕諺就跟鬨彆扭一樣死活不讓自己把脈,估計也是因為陳風心中愧疚,但他如此擔心的還不是陳風!
陳風聞言眉毛皺的能架勢蒼蠅了,果斷起身下床按住柳輕諺,左手提溜著他到何青麵前。
何青嗤笑一聲:“老實了?”
目光觸及陳風沒有了的右胳膊,柳輕諺神色黯然也不敢掙紮了,生怕讓陳風傷上加傷。
何青則是搭上柳輕諺脈門,眯起眼睛把脈。
須臾後,何青手一抖鬆開柳輕諺手腕:“你!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什麼怎麼回事,就、就這樣啊。”
柳輕諺語氣躲閃。
何青神色愈發沉凝,完全沒有一絲笑了:“經脈儘斷,你跟我說就這樣?!”
柳輕諺在他們之中最小,比排行第九的白顏還要小兩歲,故而他們平日也更照顧柳輕諺,此時自然更加擔心他。
陳風渾身一震,一向不動聲色的他此時滿麵驚疑,啞著聲音:“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其實他應該是清楚的,柳輕諺一向練功不勤,他到最後都內力乾涸傷到了經脈,而柳輕諺是怎麼堅持到陸昶他們到來的?!
看到陳風如此激動,柳輕諺忙道:“哎,我這不就是經脈斷了嘛,反正我老娘早覺得我家兩個兒子都從軍了不妥,而且老陳你願意的話去做我侍衛啊?”
何青臉上閃過沉痛。
柳輕諺說的如此輕鬆,但是經脈難續,若光是失去武功倒也罷了,他的身體也會變得比常人孱弱許多,惡病纏身也隻是最輕的!
見幾人都不吭聲了,柳輕諺縮縮脖子也陷入了沉默。
幾人沉默良久,何青才聲音艱澀的道:“聖醫穀或許能治,我曾聽說上代聖醫穀主曾為一個人接續經脈。”但是結果如何未曾得知。
柳輕諺深吸一口氣:“我真不在意,我這人你們也知道最懶了,不用練功了反而好……”
說著柳輕諺卡殼了,因為剛好看到門口站著的白顏和柳輕河馬靖他們,他如今沒法用武功,五感也弱了,都沒發現幾人何時來了。
柳輕河不可置信的的大步上前,抓住柳輕諺肩膀:“你說什麼?!”
旁人不知他還能不知嗎?柳輕諺看似心大但其實最是要強,年幼曾經偷偷跑到邊關數年未歸就隻是因為父親一句二子不如長子的話,現在他沒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