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會相信那麼喜歡向晚的蘇豫,會取消婚禮,應該隻是暫時性地往後順延了,但是想著向晚的心情一定有些不大好。
而要治療這樣的心傷,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件事情來轉移注意力。她手上恰好有一樁十分容易的離婚案件,交給向晚來做,應該挺合適的。
“我們的委托人,等會就要到了,我也順便介紹給你認識。”林姐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對向晚說了一句。
向晚有些詫異地看向林姐,原來她今天還約了客戶,有些尷尬地問了一句,“林姐,你就不怕萬一我不答應,你把委托人叫過來見麵,會有些不合適嗎?”
“晚晚,你會答應的。”林姐就衝著向晚淺淺地笑了笑,他和向晚在一起上班的時間很久了,也是清楚向晚的性格。
“她來了。”還想同向晚再說些什麼時候,發現已經有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向晚因為坐在林姐的對麵,背對走廊,看不到人。
就將身子半轉了過去,便看到一三十五六,卻是風韻猶存的少婦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雖然長得不算漂亮,但是穿著打扮非常有味道,而且一看就是極為強勢的女人。
向晚之前有稍微了解一下資料,也是見過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在一次新產品的發布會上,那時候蘇蘭帶著她一到過去,說是長長見識。
她記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張悅,A市出名的女企業家,女強人。在事業上從來是乾淨利索,快刀斬亂麻。不過既然是來處理離婚案件,便知道她在感情上或許不大順利。
畢竟上帝都是公平的。
張悅很快就看到了林姐,然後緩緩走過來坐下,全程的氣場都是不錯,看得向晚有些呆愣了。雖然不是第一次同這樣氣場強勢的女人打交道,但是她顯然還有些沒有準備好。
倒是張悅見到向晚的時候,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這位就是向律師吧,我怎麼覺得你自從嫁給蘇醫生之後,就一直是A市關注的重點呢?”
向晚聽得這話也不知道是恭維還是挖苦,隻能是有些勉強地笑了笑。
她並非是想要有意成為焦點所在,而是因為身處在浪潮之中,哪能幸免於難的法子。
不過從一開始就聽出了張悅這句話中的不善,向晚隻能往下咬住自己的唇瓣,然後回了一句。“張小姐應該也是看了今天早上的報紙吧,媒體報道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張小姐的事情不也是炒得沸沸揚揚的嗎?”
A市不大,而且張悅還是冠以女強人的稱號,所以離婚的事情也上了那些報紙,雖然不是頭版頭條,但是關注度和向晚相比,並不遜色太多。
林姐有些無奈地看了向晚一眼,似乎是在責怪她說錯了話。但是張悅卻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我之前就聽說向律師口齒伶俐,唇槍舌劍,之前還擔心您婚後會收斂些,到時候上了法庭會有些不利,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擔心,似乎是多餘了。”
向晚眨了眨眼睛,沒有想到張悅卻是用這樣的話來試探自己,也不知道這時候是應該苦笑還是應該回應,張悅又補充了一句。
“再說了,倘若那些言論我不在乎,那麼它們就不可能對我造成任何的傷害。之所以會難受,會不適應,也僅僅是因為在乎。”
張悅這番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卻非常有道理。向晚怔愣了下,還是點了點頭。“可是說不在乎就不在乎的,我還是沒有辦法如同您那麼豁達。”
剛才對張悅的確不是很有好感,不過她這麼一說,向晚竟然有些佩服,畢竟關於自己的私人事情,是很少有人用那麼豁達的方式說出來。
“我也沒有。”張悅承認得非常乾脆。
向晚有些奇怪地看向張悅,本以為她剛才可以說得那麼決斷,乃是因為可以做到,才會那麼坦蕩,沒有想到他之後的那句話,倒是讓人有些大跌眼鏡。微微往下咬住自己的唇瓣,又將目光停在了張悅的身上。
她發現這個女人自己是看不懂,而越是看不懂,就越想增添對她的了解。也是淺淺地對她笑了笑,“我還以為張小姐既然在這件事上有很深的感觸,一定是因為對這事情有了極大的體會。”
“我隻是表明我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我希望可以做到。”張悅承認得非常坦然,不過是話鋒一轉地看向向晚,然後淺淺對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