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小姐知道我為什麼今天要把你約出來,然後指定這件事情由你負責嗎?”張悅衝著向晚點了點頭。雖然隻是最淺顯的接觸,但是向晚對張悅的印象還算是不錯,於是就對著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頓開口。
“張小姐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真的說不上來。”向晚有些心虛地開口,倘若在這個時候能把原因說出來,那自然是極好的,也可以在第一印象的時候加分。
彆說這個不重要,既然她已經決定要做張悅的代理律師,那麼在打官司的時候,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委托人對律師之間不能存有秘密,需要完全的了解,這樣在辯護的時候,才能做出最為有利的判斷。也才知道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
這也是律師的職業操守,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
張悅笑了笑,隻是起身將之前放置在案桌上的報紙找了過來,就隨意地翻了一頁,指向的就是向晚和蘇豫的新聞,也不是因為張悅故意為之,實在是因為所有的報紙,幾乎都在報道這同樣的一件事情。
當張悅手指向報紙的時候,向晚的臉上,笑容更加覺得尷尬,偏偏這件事情她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才好。
隻能用笑容來稍微緩解一下尷尬。
“我看過報紙了,我覺得我們遇到了差不多的麻煩。”張悅衝著向晚笑了笑,然後輕輕緩緩地點了點頭,“所以我聽說你之前也在這間事務所上班,才特意選擇了這家公司負責我的官司,我也希望可以請你來幫忙,處理這事情。”
“我們之間的麻煩,應該不大一樣吧。”向晚有些心虛地看向張悅,她和蘇豫之間並沒有多大的矛盾,充其量隻是因為安景突然出現,稍微製造了一些麻煩。而傳得最為沸沸揚揚的婚禮延期事件,她仍然覺得那是因為疫情的加重。
她也感慨自己的不懂事,因為疫情的問題,已經給蘇豫造成了極大的困擾,而自己在這個時候,偏偏扮演了一個不懂事的角色,讓蘇豫為了自己的事情還要擔憂和操心。
雖然那些事情是他不能控製的,但是向晚還是覺得應該算在自己的頭上。
“其實都差不多吧。”張悅搖了搖頭,“總之,男人都是一個不能完全信任的動物,就算他們表現得再溫和再謙遜,也終有改變模樣的一天,所以我們女人永遠不能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他們的手中,有些東西,隻有拽在自己手心的時候,才是最保險、最穩妥的。”
張悅十分確定地看向向晚,那認真的眼眸,讓向晚一時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她很想就這一點替蘇豫辯護那麼一句兩句,可是話語都到了嘴邊,才覺得似乎是有些過於蒼白了。張悅畢竟有一段失敗的婚姻作為佐證,而自己偏偏……
自己偏偏也處於感情的危機當中,所以並無太多的發言權。
她隻能換做是非常尷尬地看向林姐,就盼望著林姐可以在這個時候出麵,幫忙說上那麼一句或者是兩句,也隻有這樣才能稍微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林姐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尷尬,沒有想到張悅和向晚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是這麼火藥味十足。“那個,張姐我之前見過蘇醫生,他對向晚可好了,我們這些個外人見到了,都覺得豔羨呢。我也猜想晚晚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的好事情,所以才會……”
林姐對蘇豫的誇獎,並沒有緩和現場尷尬的氣氛,也沒有讓向晚高興起來,甚至於她還淺淺地歎了口氣。
在外人看來,她和蘇豫確實如此,但是偏偏現在又處在滿滿的危機當中。
她對此,似乎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絕對信任的話,那麼就不能說是好。”張悅打斷了林姐的話,將自己的理解非常淺淡地說了出來。
“我記得一個聖經故事,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做成的,一個男人對自己的肋骨都沒有辦法完全信任,你還能指望他什麼呢。”
張悅一麵說,一麵拿出一根女士香煙出來準備點燃,但瞧見向晚不經意間的皺眉,和微微隆起的小腹,就把煙給放了下去。
緩緩地衝著向晚笑了笑,“我之前是真沒有注意到向小姐懷孕了,還真是抱歉呀。”在孕婦麵前抽煙,的確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張悅反應過來,就在第一時間和向晚道歉。
向晚衝著她搖了搖頭,並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