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為了救你?”李治往前湊了湊,貼著李泰看他畫畫:“雲海說阿爺要難為你,你戴著護膝走的,我就過去救你去了,去晚了,你都站起來了。”
李泰側轉頭看李治還是一臉的怨氣,他抬手把李治摟到懷裡,輕輕的拍拍他的背:“好兄弟,夠義氣。”
“我也沒幫上你。”李治撅個嘴,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替二哥乾點事,還沒乾成。
李泰扶著他的小肩膀,笑微微的看著他,輕聲說道:“我用你出什麼力嗎?你心裡有二哥就算二哥沒白疼你。”
“嗯。”李治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小眼睛冒著光,小臉上寫滿了興奮:“二哥最好了,你今天沒偏向兕子,還讓她叫我三哥了。”
原來讓李治開心的理由可以是這麼的簡單,李泰好像才知道李治是個孩子。李治在屋裡坐了一會兒,李泰看夜深了,便起身送他回房去。
李治有點不想走,他還想再看一會兒李泰畫畫,猶豫一下還是沒提,他就被李泰牽著領出了門。
院子裡到處是燈籠,可還是很黑,八月初二的晚上,月亮約等於無。
“二哥,今天好黑啊,要沒有燈籠,在大街上走個對麵都看不清人吧?”李治還特意抬頭看了一眼李泰的臉,果然看不清。
他調皮的舉起燈籠,李泰壓著他的手腕壓了下去:“黑不黑有什麼關係?不黑晚上也不讓滿街亂躥,不都是在自己家裡呆著嗎?”
真的都是在家呆著嗎?也不一定,王法有的時候也是用來挑戰的,這個晚上不隻有人出了門,還偷偷的進了彆人家的門。
貴為太子太師的於誌寧正在家裡守靈,靈堂上能發光的就是供桌上兩根素燭,香爐裡幾點香火,還有一盞油燈放在地上。
他跪在一張草席上麵,俯身寫著什麼,一個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他的身後,猛的舉起鋼刀,刀麵又寬又亮,油燈反射出一道強光,驚得於誌寧“哎呀”一聲,翻身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