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8章
隨著房門被關好,李世民趕緊擼起褲腿,結好的痂上布滿了裂紋,用力一擠,膿水順著縫隙往外冒,李世民三搓兩壓的把那層脆弱的痂又給弄掉了。
禍害完一個傷口,再禍害第二個,腿上的禍害完了,禍害背上的,背上的那位置想擠又夠不著,但是亂撓的話能夠得著,先撓它個稀爛再說。
一頓操作下來,他是解了癢了,三個傷口全都不忍直視了,大袍子往身上一裹,讓人去叫高禦醫,朕又要沐浴了,讓他來侍候。
高禦醫一看這種情況,頓時手麻、腳麻、腦瓜子都麻了,為什麼天天跟痂過不去呢?一天最少撕開一遍,這啥時候能長好?
高榮也是不明白了,給他敷好的草藥,他全都摳得乾乾淨淨;給他清洗好了的傷口,他非得又撕又撓,活活整得成天化膿。
“陛下,”高榮一邊往上敷草藥,一邊叮囑著:“這回包紮好,可不能再隨便打開了。”
“朕知道了,這回絕對不會隨便打開了。”李世民每次都信誓旦旦地答應,每次都做不到。
高榮也沒有一點辦法,皇帝自己的傷口,人家有權力撕,這誰能管得著?
按理說若是平平常常的紮個窟窿,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還不好,關鍵是敵人的箭頭射出來之前也沒消消毒。
不過話說回來了,人家沒往箭尖上塗點毒,也就算不錯了,否則想裝作若無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第二天一早皇太子就過來問安,陪著皇帝一起吃早飯,然後就匆匆忙忙地開始趕路。
沒幾天就來到了定州地界,遙望定州的城門,父子倆的心潮都變得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