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皇帝禦駕親征高句麗,太子一路跟隨,就是在定州才分開的。
李世民不知多少次暢想過,他率領大軍回來的時候,皇太子很可能也會在定州迎駕。
誰能想得到皇太子居然跑出去四千多裡接駕,這還是李世民提前知道消息跑出來迎了他一段路,不然的話他大概能跑到高句麗。
說不感動是假的,皇太子這個位置是最為敏感的,也最不安全的。
李泰貿然的跑出來迎駕,誰來保證他出來的路上不會出問題,誰來保證他回去的路上不會出問題,誰來保證朝堂上不會出問題?
他就這麼一路跑了過來,這份父子情是沉甸甸的,李世民心裡非常地欣慰,兒子這麼在乎自己,自己還有什麼可苛求的?
定州離長安不算太遠了,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李世民在路上奔波的太辛苦了,剛安頓下來,他就要擺宴席。
或許是酒肉吃得太多太急了,李世民上吐下泄地折騰起來,李泰本打算直接回長安的,這一來走不了了,無論如何得先把老爹的身體調養好。
李泰什麼事都不做了,就圍在李世民的床邊端茶倒水地侍候著,親自熬藥、親自嘗藥,照顧得無比周到。
隻有高禦醫過來的時候,李泰才肯離開一會兒;高禦醫一走,李泰馬上就會回來。
李泰回到書房,拿起本書來看了沒幾行,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李泰不悅地放下書,剛要開口訓斥他,他上接不接下氣的開始報事。
“陛,陛下暈倒了,高禦醫請太子殿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