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輕重,褚遂良告李道宗與丹陽駙馬薛萬徹、巴陵駙馬柴令武、高陽駙馬房遺愛密謀要擁立荊王李元景登基,這事也不比長孫無忌家搜出龍袍來的事小。
李世民是什麼心情沒人知道,李泰反正是被氣笑了,這幫瘋狗是真當咱們父子死了,是吧?
上有皇帝,下有太子,中間有一堆皇子,龍椅還沒騰出來呢,這個時候就急著搶出花來了?誰的腦子裡是進蛆了嗎?
李泰掃一眼桌子上那些奏章,根本都用不著翻開看,凡是告謀反的基本上都可以確定為是誣告。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不能你說是誣告就給人家定性為誣告,你明知道是怎麼回事沒用,有一告就必須有一審,流程是必須要走的。
走流程本身就是一道大大的關卡,誰也說不準這個流程要走多久,更說不準你能不能走得完。
李泰想想都覺得頭疼,這麼多人被牽連進來,這是純心想把水攪渾,把事情鬨大鬨亂。
一個人被告謀反,感覺這個事情比天都大,全都瞪大眼睛盯著這一個人;一百個人被告謀反,也就那麼回事吧,誰也不會太突出了。
這事不用分析,擺明了就是長孫無忌被抓,褚遂良慌了,情急之下便豁出去了,他拚了命地誣告一群臣子。
不是說謀反嗎?不光長孫無忌謀了,大家都謀了,皇帝你看看殺誰留誰吧,看起來像是胡鬨,但不得不說他這個辦法很高明。
一來能為長孫無忌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如果沒有這麼多的亂事,專門處理一個長孫無忌,說不定現在人頭都該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