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視你為友,更為知己。”蘇子衍微笑。
“我亦如此。”杜蘅抬眼笑起來,這些年來頭一次讓笑容進入眼底,似有絢爛光彩,他們交談的十分愉快,關係似乎比之前要更為親近。
姚頌焦急地在府前踱步,他曾對杜蘅直言絕不會參與此事當中,儘管蘇子衍多次寬慰他杜蘅並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他還是對此事心有戚戚。
已經立了冬,這個冬天帶來了太多的事情,並沒有人將立冬時節放在心上,姚頌將姚府都鋪上了地龍,大門處掛著厚重的簾子阻隔外麵的冷風,正廳的座位上還鋪了綾羅綢緞以毛皮共織的坐墊,炭火燒的也旺,火花劈裡啪啦地作響。
“衍之,馥鬱,我可等你們好久了。”姚家的馬車十分紮眼,姚頌遠遠地便看著一團似火般的東西奔向他來,他看的失了神,還是一聲馬鳴叫才拉回他的心神。
蘇子衍先下了車,他身上仍然帶著傷,看起來的情況也比杜蘅好上許多,蘇子衍站在腳凳旁,等著杜蘅下來才上前。
“今日,冒昧請你來,也是我的主意,還是因為有要事相商,我聽衍之說,你喜歡吃些甜的,便備了一些好酒好菜好甜食來跟你賠罪,還希望你不要見怪。”杜蘅看著姚頌一一反往日作風地閉了嘴,也有些驚訝。
杜蘅嫻靜地微笑,與蘇子衍對視一眼,才開口“是嗎,姚大人要向我賠罪,我卻要向姚大人道喜呢。”
“您可折煞我了,我哪能有什麼喜,不過是火燒眉毛罷了。”姚頌擺擺手,他僅僅意味杜蘅在打趣他,苦著臉引著二人入府。
蘇子衍低低地笑一聲,看姚頌心中實在是困苦,才開了口“杜蘅今日向陛下進獻了一件寶貝,陛下龍顏大悅,已為你和姚趙娘子賜了婚,哪怕是太後發難,也拿你二人的婚事無可奈何了。”
蘇子衍仍是坐在杜蘅一旁,趙氏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玄關處,聽見這個消息,直接落下了淚來,手上托著果子的盤也拿不穩,都掉在了地上,她捂著嘴跌在一旁。
姚頌抓住她的手,睫毛一顫,他說“是真的,洧吟,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姚頌的正頭娘子了,除了死彆再無他人可將你我分離。”
趙洧吟以手掌抵住姚頌的嘴,阻止他說出那個“死”字,小鳥依人地靠在他懷裡。
蘇子衍與杜蘅看著這對鴛鴦,杜蘅心中也頗有感觸,她這段日子見識了太多真情,唯有一個情字,才最為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