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下山之後,容祁不便騎馬,便與莫甄擠在同一輛馬車上,過了一會,車壁上被人敲了幾下,一撩簾子就看見謝風離笑眯眯的臉,“殿下,我與師兄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了,不知車上可還有空隙留給我等解解乏?”
“自然,請兩位上車。”
這雖是一隊車馬,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知道都是自管自家的事情,葉子安的人把他們自己這邊圍繞的水泄不通,舒玉溪的人也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葉子安看著謝風離與舒玉溪無所顧忌進了容祁的馬車,冷哼一聲。
容祧替他斟了杯茶,遞過去,“這幾日辛苦先生了,這一趟也不知前程如何。”
“郡主所求自然是有求必應的。”葉子安接過茶之後抿了一口,“隻要郡主記住王爺交代的話便好。”
“父王的話阿祧自是不敢望,隻希望先生能多多勸解父王放寬心才是。”容祧臉上滿滿的憂憐,楚楚動人。
這邊謝風離等人也在與容祁說著話。“殿下前去一趟江南,倒奇遇不少呀。”
“當不起謝大人的誇獎,這種奇遇,祁以後還是少遇上些為好,人生在世如此短暫,祁還有許多事情許多願望尚未達成。”容祁麵對這種嘲笑,一笑了之。“昨夜唐先生現行一步,不知現在如何了?”
“放心,在前麵的客棧裡吃好喝好的,比起殿下來舒適不少呢。”謝風離拍了拍容祁的肩膀,惹得舒玉溪眉頭一皺,狠狠地瞪了一眼謝風離以示警告。
“那便好。昨日裡的刺客饒是祁都有些慌神,唐先生年邁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謝風離嘴角抽抽,彆看唐春來雖然向來自稱老夫,但若是誰敢說他年邁,他怕是會第一個上去與人拚命!
“刺客凶煞唐先生也受了不少驚嚇。”舒玉溪點了點頭,應和道。
容祁笑笑,眼神落在莫甄的傷口上,“這些刺客手法陰狠,所用武器也與中原不同,祁看著倒是與鳳小姐身邊的影衛頗有些想象。唐先生受了驚嚇想必也不太好與莫甄致傷,而鳳小姐醫者父母心,到時祁還得叨擾一番了。”
舒玉溪與謝風離心頭猛跳,若是旁人不知道芷岸的來曆還好,他們卻是知道的。芷岸的來曆雖是神秘但是鳳淩諾許多事情都對他們無所隱瞞。當年把芷岸帶上山時,傷得那般重,全力以赴的舒玉溪也未能取得芷岸的一縷頭發,不是說芷岸的武功內力有多高強,而是她的身形太過於詭異,而且所配武器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相當難纏。而據鳳淩諾所言,芷岸習的外邦心法,練的是番外招式,而且這種人向來是為了皇室中人效力。
“賊人已經全數捉拿歸案,但是刺客在暗我等在明,殿下身邊又隻有莫公子一人,還是小心些為好。正好在下師妹向來喜愛醫理,若是兩位不棄,隻管上門便是。”
“那就多謝舒兄與謝兄了。”
容祁拱手淺笑,後話自是不提。鳳淩諾剛替太子妃針灸回到府上,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嚇得秋暮以為她昨天晚上又著了寒,逮著她生生地關灌了一碗薑湯,絲毫不理會鳳淩諾淚汪汪千百般不願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