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沒有想到,不過是兩炷香的功夫,太子與容祁就被皇帝給打了板子,還是壓在勤政殿的大堂上麵打的,皇帝親自監刑,那些行刑的人是絲毫水都未敢放,板板都打到了實處,打完之後,皇帝讓人給他們說上了藥,還繼續讓他們當值了。
皇後嚇得手裡的茶杯都掉了,連忙讓翠嬤嬤帶人去勤政殿門口看著,“千萬讓兩位殿下小心些,這傷得這麼重還怎麼當值!”
容祧替皇後順著氣,“娘娘莫急,皇伯伯向來疼愛小輩,這幾板子看著雖重,那些個奴才肯定也是有分寸的。”
皇後談了口氣,握住容祧的手,一把淚的道,“阿祧可是不知呀,這阿祁自幼頑皮,雖是自小就養在本宮宮中,但是本宮畢竟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這是打不得罵不得,如今他在外建府,本宮更是不得插手他任何的事情,去年他就結識了一些三教九流,害得阿祿被你皇伯伯打了板子,今天也不知是又做錯了什麼事情,連累的你太子哥哥也一起受罰,本宮這顆心啊,著實有些難安啊,不行本宮要親自去勤政殿看……看”
正吃著糕點的容祿看著不顧禮儀就要往外跑的皇後,臉上的急切不像作假,艱難地把嘴裡的點心咽了下去,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後。
容祧阻攔不及,喚了一個嬤嬤前去勤政殿報信,又拿了披風追上皇後,“娘娘當心腳下,今日風略大,還是披個披風吧。”
“太子與祁哥哥向來得皇伯伯重用,做事也是謹慎著,我父王遠在江南也不少聽到百姓誇讚兩位仁心仁義,想必皇伯伯也隻是小懲大誡罷了,娘娘當心些!”
“若是真的如阿祧說的這般也就好了,隻是阿祁心性不定,本宮這心裡著實有些焦急呀。”
容祿跟在身後,前麵兩個女人風風火火的,他居然還得小跑著才能跟上,聽著他們你唱我和的強調,容祿低著頭暗自翻了個白眼。
一行人急匆匆地感到勤政殿時,榮勳正守在門前,迎著皇後打著千的,“給皇後娘娘請安。”
“榮大總管,本宮聽聞太子與六皇子被罰,心下難安,不知兩位殿下現在如何了?”
“奴才正要去回稟娘娘了,聖上說了,兩位殿下居然膽大包天的敢編謊話哄騙,如此的欺君罔上,原是幾板子還不能懲戒的,但是兩位殿下身上還有要緊事要辦,便小罰一番,以儆效尤。”
皇後似是送了一口氣,“那不知兩位殿下現在可有上藥?”
“醫正大人黎太醫正在偏殿中候著呢,娘娘放心便是了。”榮勳笑著回道。
容祧扶著皇後,看著大門緊閉的勤政殿,皺了皺眉頭,“太子身擔要職,六殿下又體弱,還請榮總管多多看顧一二。”
“自是呢,奴才省得。”
皇後淡淡地看了一眼點頭笑著的榮勳,似是沒有聽到容祧的關切,撫了撫頭上有些滑落的簪子,“如此便好,那本宮先是回了,若是政事結束,請榮總管讓兩位殿下來坤和宮一趟,本宮不親眼見見兩位殿下,這心裡始終不踏實呀。”
“是,娘娘慢走。”
榮勳終於送走了這些人,輕輕地送了一口氣,喚了個小徒弟過來,“聖上最近政事繁忙,若是後宮有人來全都攔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