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祧被仆婦披上一件外衣,遮住被打濕而黏在身體上的衣裳,癱在地上,頭發上還粘著一些葉子與破碎的花瓣,狠狠地咳嗽了幾聲之後,堅強的自己支起身子,用一種不解,委屈而又寬容的眼神看著鳳淩諾,啞著一副嗓子道:“鳳小姐,可是怪我跟你說了太多容祧去祁哥哥小時候的事情?”
隨後,就掙紮著準備去拉鳳淩諾的衣擺,卻被鳳淩諾微微一退,給躲開了。
“鳳小姐誤會了!容祧雖是滿心愛慕祁哥哥,但是祁哥哥歡喜你,容祧自是不敢妄想,方才也是鳳小姐突然問起幼時的事情,容祧一時多言,這才惹得鳳小姐不快了。”
容祧的一番話,讓太子驚得不行,容祁也是將眉頭皺得深了又深,周遭圍觀的仆婦丫頭,侍衛貴女均用一種原來如此的眼神在容祧、容祁與鳳淩諾之間掃來掃去,隻是礙於太子在場,她們不敢造次開口罷了。
容祁看著伏在地上哭得甚是悲慘的容祧,捂著嘴咳了一聲,容禎這才回過神來,心中的惱怒是越來越激烈了,母後也真是荒唐了,沒事應承容祧辦什麼勞子的荷塘泛舟,這麼多人,容祧這般沒腦子的說出這些話來,不論真假若是傳了出去讓容祁與鳳淩諾如何自處?更惶謝風離與舒玉溪是的的確確的保皇派,父皇聽說之後為了平息這兩人的怒火,怎麼也得擺出一副態度了,容祧自是不敢懲處,但是母後肯定是又要遭到父皇的訓斥了!
想著,容禎看著容祧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可察覺的厭惡,冷聲嗬斥道:“郡主還請慎言,你不要清譽,孤的弟弟與鳳小姐還是很在意的!”
“而且,鳳小姐的船離郡主可有一丈多遠,如何能害你下水!”容禎真的快要氣死了,比麵對容祿做蠢事的時候還要生氣!
鳳淩諾也不做聲,冷眼看著容祧一人唱戲,方才在船上容祧伸手拉她之時,秋暮就悄悄留了個心眼把船偏了一個角,在外人看來兩船之間起碼隔了有丈遠,但是隻有站在船上的人才知道兩艘船其實是緊緊挨在一起的,可是這話說出來誰信呢?
而且鳳淩諾雖然想到前麵,想打誣賴,但是的確沒想到容祧居然能將這種話說出口,聽得她真是想直拍桌子哈哈大笑幾聲,話本裡邊也不敢像她這麼演呀!
容祧被容禎的氣得直打哆嗦,“太子哥哥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堂堂一品郡主會……”
不等容祧說完,容祁就冷叱了一聲,“會不會你自己心裡清楚!”
若是說容祧先前的氣與委屈還帶著些作假,但是被容祁這一問之後,還真的全部是自己的感情,不甘,委屈與恨意占滿了她的內心。
鳳淩諾靜靜地把戲看完,一雙鳳眸看了看氣得麵色鐵青的容禎,看了看滿是看戲與八卦的貴女,再看了看冷著臉但是還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容祁,伸手撫了撫自己耳邊的碎發,輕笑一聲,伸手去容祧,然後毫不在意地被她推開。
“郡主這一張嘴還真是巧舌如簧呢,不過郡主想多了,就算我與六殿下之間有什麼也輪不到郡主來多嘴,該是你的就永遠是你的,不該是你的,肖想得太多,郡主可得小心半夜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