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鳳淩諾的馬車在人群中小時後,容祁看了一眼咋旁邊淺笑不語的任鏑,詢問道:“不知趙大人被殺一案,任兄還有何見解?”
任鏑回神,道:“見解談不上,倒是有一些任某個人的想法。”
容祁捋了捋寬大的袖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咱們邊走邊說。”
士兵看著容祁與任鏑兩人並肩而去,心中的額忐忑這才落下了幾分。而實際上任鏑卻是落後容祁半步,身子微微向外,若是鳳淩諾瞧見這個場景怕是能笑出聲來,原來這任鏑也並非全權信任容祁的,不然為何要做出這種疏離排斥的微舉措來呢?
任鏑一邊走一邊整理自己先前在趙家書房所看到的一切,“案發現場步履雜亂,並沒有很好的保護現場,但是看步履的痕跡與方向,或許是趙家的府衛護衛而為。但是有兩點,任某不明,這凶手手段如此殘忍,想必是對受害者懷恨已久了,更是一劍斃命,沒有給趙大人任何呼救的機會,不知這府衛是如何發現凶手的呢?”
任鏑用餘光輕瞥了一眼容祁,見他隻是淡笑不語,心中冷哼一聲,又繼續道:“這第二點嘛就跟那謝步履有關了,看那些痕跡的輕重,這些府衛應是穿著厚重的盔甲,拿著機械,並非平常的府衛執棍棒刀戟,莫非這位趙大人在自己家中養了私兵不成?”
容祁審視了一眼任鏑,之前他找上他隻是為了身上的毒,以及他那一身的才華,現如今這位任公子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不僅觀察細致,居然這般大膽的敢做敢言。
任鏑坦然地接受了容祁的打量,半作揖道:“是任某不才,巡查了半日,仍有疑惑需殿下解惑。”
“任兄快人快語,是我朝求都求不到的人才。”容祁客氣一下,虛扶了一把,道:“如此,那祁也用自己的所見所聞與任兄交流一番。”
“當日晚上,祁回到自己的院落中時,發現自己的書桌上有一張字條,寫到‘晚,趙有血’,當時祁就愣住了,畢竟廣州府姓趙的大人不少,而就在祁愣神之際,那張字條上的字卻是突然消失不見了,祁當時就懷疑了自己院中的下人,讓我的親衛趕緊去排查了一番,卻未發現任何的不妥。”
“那就隻怕這人也是早就預謀已久的了。”任鏑道。
“正是,因此祁又召集了廣州府五品以上的所有官員,畢竟在祁看來,值得凶手們如此勞師費重,還把祁牽扯進去的人定不會是什麼泛泛之輩,因此,祁就隻召集了五品以上的官員。等所有人到齊之後,祁讓商大人清點,這才發現趙競大人不再其中,因此祁暗覺不好,就連忙讓廣州府總兵去帶了一隊軍中的兵衛與商萊商大人等一同前往趙府,隻是還是去得完晚了一些,沒能救下趙大人來,那賊子與兵衛們一番爭鬥卻還是讓他給跑了。”
任鏑擰眉沉思,道:“那不知,賊子們用的是怎樣的武功路數?”
容祁歉然,“這祁卻是個外行了,諸位大人們竟也是沒有認出來的。”
“想必並非中原常見的路數了。”
“正是。”
談話點到此處,容祁與任鏑兩人相視,隨後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笑,遠處有人一路小跑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