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宴廳門口,趙婉柔就鬆開了趙靈瑤的手,趙靈瑤嗤笑一聲,“小肚雞腸的人裝什麼大度!”
“若不是鳳小姐給我傳信要我幫你擋些流言蜚語,你當我願意見你啊!”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帶著電光火花的,互相哼了一聲,一左一右徜徉而去。
皇帝攜妃嬪出現時,容玥還跟在明妃娘娘的身後哼哼唧唧的,一見宴廳中沒有鳳淩諾的身影,就更加不開心了,把臉一臭,坐在自己位置上,任誰和她搭話都不理會。
皇帝在後殿的時候就哄了半天,現在眼瞧著自己的女兒越哄心情越差,忍不住瞪了一旁正在說祝酒詞的禮部侍郎一眼,禮部侍郎膝蓋一軟,差點沒有跪了下去,正心虛時,突然發現自己夫人身邊並沒有出現女兒的身影,他心裡突突地直跳,莫不是女兒衝撞了皇上與公主殿下不成?
強忍著懼意將祝酒詞說完,正欲下台路過謝風離與舒玉溪身邊時,謝風離叫住了他,十分困惑地問道:“大人怎麼這麼聰明,連祝酒詞都說得十分敷衍了,哦莫不是要去找您那個剛被送出宮的女兒?”
禮部侍郎更是心驚膽跳的,完了完了,這下完了,那個蠢貨到底做了什麼,難不成還得罪了這兩尊大佛不成!
他還想問問謝風離話裡的意思,可是看著他們冷冰冰的眼神,後背都沁濕了一小塊,但謝風離與舒玉溪轉頭就又和彆人說話去了,仿佛叫住他就真的隻是為了諷刺他幾句。
謝風離看著灰溜溜跑走了禮部侍郎,坑哼一聲,將酒杯往桌上一扔,“什麼玩意!我家的古將也是她們能說的!到底誰野蠻,明明就是她們野蠻,她們全家都野蠻!”
舒玉溪也未曾責怪謝風離,反而還給他倒了杯酒,“你說的對。”
吐穀渾公主此時正坐在容祿的身邊,反正她已經鐵板釘釘的是八皇子妃了,皇帝一打算就乾脆在容祿身邊設了個座,讓孫葉婷與容祿兩人培養培養感情,隻是如此一看,皇子席上,除了小蘿卜頭們之外,就隻有容祁一人孤身形影的。為此皇帝又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容祧近來因為皇後的事情已經使臣向慕天求親的事情低調了不少,她雖然不怕皇帝會將她遠嫁她國,但是也怕萬一有使臣強行要娶,這才迫不得已的低調了起來。
但今日除夕宮宴,容祧可是帶著任務來的,自然是容不得她低調了。等一溜的皇子公主都進獻完年禮,說完賀詞後,容祧起身跪在了大殿之上。
“年禮的賀詞每年說來說去,祧兒嘴笨也說不出什麼花樣來,但是今年祧兒倒是帶了一個保佑我慕天王朝風調雨順的吉物來。”
“哦,是什麼?”
底下的使臣們也聽到了“吉物”二字,立馬就把耳朵給支楞起來,生怕小女娃聲音太小了他們會錯過什麼消息。
容祧輕輕一笑,“前段時間臣女的母妃多夢,父王便帶著母妃去杭州的靈隱寺拜拜,以求一份心安。拜完之後,父王又去庵堂給陛下與皇後娘娘各點了一盞長明燈,就在出庵門的那一瞬間,父王便開到天上出現了一片紅色的雲彩,雲彩的樣式就如同一隻兔子,不過一眼那雲彩就消失不見了,父王以為是他眼花,但是在回府的路上,父王還真就在一山夫手中救下了一隻赤色的兔子,現如今以秘密運到京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