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容祧的婢女就抱著一個被紅布遮住的籠子上來,容祧親自揭開紅布,籠子裡赫然就是一隻赤紅色的兔子,“《新唐書·百官誌》載:禮部郎中員外朗掌圖書、祥瑞,凡景星、慶雲為大瑞,其名物六十四;白狼、赤兔為上瑞,其名物二十有八。臣女的父王見到這隻兔子時就想到了這一句話,隨不知真假,但是赤色兔子此乃第一隻,也算是呈給陛下與皇後娘娘看個新鮮,願一入新年,萬事如意,五穀豐登,天下太平,民安樂業,邊塵永息,大吉大吉。”
容祧也不用彆人應承,自己獨自一人將話都說得明明白白的,皇帝看著那隻安安靜靜吃草的赤兔,也聽到了旁邊議論紛紛的聲音,看了一眼榮勳,榮勳立馬會意,親自去將那隻兔子拎了上來,皇帝近距離看了看它,稱讚道:“禮親王有心了,敏韻郡主也有心了。賞!”
榮勳已經抱著兔子下去了,謝風離彎了彎唇,撞了一下舒玉溪的胳膊,害得他差點沒拿穩杯子,將酒灑在了衣服上,“我看到太醫院院判跟著榮勳總管一起走了。”
舒玉溪聞言一挑眉,殿中央的容祧還在與皇帝說著話,十分和諧美好的模樣,便低頭瞪了一眼謝風離,“噤聲。”
謝風離了然,認真的點了點頭,保證自己不會多嘴,可是他的嘴角卻是怎麼都壓不住。
大部分的人雖然隻是遠遠瞧見了那赤兔一眼,就被榮勳抱了下去,耐不住心裡的好奇,紛紛端著酒杯去皇帝那裡拍馬屁,敬酒,連帶著下手的皇子席上的眾人也多喝了不少的酒,就連小蘿卜頭們被人相熟的大人哄著用筷子沾了點酒嘗嘗味。
皇後也終於出了點風頭,將還在哄女兒的明妃給壓了下去。皇後一時高興被一些夫人們敬著多喝了幾杯酒,眼眶都有些微紅了。看著正與宗親們講話的容祧壓了壓眼角的醉意。
“陛下,禮親王雖少來京城,但是每年的節禮都是最為出眾的,郡主更是一個有孝心的,逢年過節就與臣妾寫信,給您上折子請安,今日又帶來了祥瑞,陛下何不多賞賜一些,臣妾記得郡主與婉柔年紀一般大小,如今婉柔都懷有身孕了,我們家祧兒還未曾婚配呢。又正好還都是愛打扮的年紀,陛下多多賞賜一些,讓我們祧兒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保準媒人都能踏爛禮親王府的大門。”
皇帝也很豪爽,一揮手,“榮勳,將朕私庫裡那一套琉璃寶石的頭麵還有之前進貢上來的素禪單衣賜給郡主。”
容祧笑得眉眼彎彎,起身行禮,跟皇帝撒了個嬌,乞求道:“陛下,祧兒可不可以不要這些金銀的賞賜呢??”
皇帝有些好笑,“那郡主說說,你想要朕賞你什麼?”
容祧偏頭看了看上方隻有容祁一人獨坐的皇子席,跪道:“祧兒想請陛下賜婚,祧兒與六皇子殿下青梅竹馬,心中一直……”
容祧的話還未落,就聽到皇後娘娘身邊的翠嬤嬤發出一聲驚歎,“娘娘!”
皇後娘娘暈了過去,大殿上立馬引起了一陣恐慌,一時間也未曾有人去注意到容祧到底再說什麼,全是去關係皇後為何突然就暈倒了。
太醫院的人立馬上前診脈,又有人在驗食物與酒水,診脈的太醫送了一口氣,“啟稟陛下,娘娘隻是多飲了幾杯酒,加上心思過重,抑鬱寡歡,這才醉暈了過去,臣開一副養身湯讓娘娘喝下,再讓娘娘好好休息便好了。”
皇帝點了點頭,讓人將皇後帶了下去,這才發現容祧還跪在那裡,便又問她,“方才未聽清郡主在說什麼,郡主不如再說一遍?”
容祧輕笑,容祁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神也落在她的身上,就聽容祧道:“臣女不過是想請陛下未祧兒留一道賜婚聖旨,到時候祧兒喜歡誰,若是他願意娶,就直接讓陛下下旨幫祧兒嫁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