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一強製性的舉措,雖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不理解,但是因為懲治力度太大,大家都不敢反抗與耽誤。因此命令一下達就得到了顯著的成效,陸陸續續有不少的偏僻之地將情況上報天聽。
不僅如此,皇帝甚至以國書的形式要求慕天的各個屬國幫助尋找罌粟。
葉子安起先以為皇帝這個命令不過是小打小鬨,並沒有太過於在意,但是等他收到他手下不同地方的罌粟都被消滅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為時已晚了。氣得葉子安又砸了一書房的東西。
容祧原是在書房抄寫經書,造的孽多了,她偶爾就覺得自己心裡空蕩蕩的,喜歡抄寫幾卷經書,也算是聊勝無幾,以寬慰自己。
葉子安粗暴地把容祧書房的房門踢開,也不管房內房外有沒有其他的下人,一把拽過容祧,強製地捏住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來。
“說,是不是你告訴彆人的!”
容祧痛得眼淚汪汪,看著憤怒到了極致的葉子安,滿是恐懼,“先生,我,我不知道先生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葉子安鬆開容祧,將她摁在桌麵上,上麵鋪滿了容祧剛寫的經書,墨跡還沒有乾,容祧的臉與它們緊緊的貼著,哪怕容祧不敢掙紮,那些墨水也是蹭了她滿臉都是,和眼淚混在一起,看著很是狼狽不堪。
“之前你把皇帛書交給皇帝說的那些話,我暫且相信了你,見你侍奉我多年,也不願意追究你的那些小心思。我雖然對你脾氣溫和了些,但你也彆忘了我的手段 若是我想讓你生不如死,你覺得叫天叫地可有用?”
容祧打了一個冷顫,聲音哆哆嗦嗦的,“我知道先生對我的看重,自然也不敢違背先生的話,我真的不知道先生再說什麼。”
葉子安手下鬆了鬆,眯起了眼睛,“你不知道?”
“我對天發誓,若我有一句假話定叫我生不如死。”
葉子安鬆了手,將容祧扶起來坐在椅子上,掏出自己手帕擦乾淨她的臉,道:“你將皇帛書交給皇帝的第二日,容祁先是去了一趟蝶醉居與魅夜等人會麵,之後回府換了一身衣裳就去了紫宸殿,隻在紫宸殿中呆了一個時辰,皇帝便召集了所有的太醫以及記錄藥材的醫書,紫宸殿的燈火一晚上都未曾熄滅。”
“此事,宮中已將詳細的情況細節提供給我們了。”
“可是等皇帝上朝的時候,便是鏟除整個慕天的死亡花,今日那邊給我們傳消息,皇帝還遞了國書給各個國家,讓其也尋找死亡花並加以鏟除。”
葉子安看著容祧恢複了白皙的臉龐,嚴肅的道:“你真的不知道?不是你還對容祁餘情未了,所以暗自穿消息給他的?”
“先生怎會懷疑我?闔府上下都在先生的掌控之中 我這幾日更是連房門都未曾出過,我又怎麼能將消息避開您的耳目傳遞出去呢!”
容祧毫無退縮地直視著葉子安,繼續道:“先生,我不僅身體是您的,心更是早就依附於您,而且我如今早就離不開死亡花的滋養,為何要自掘墳墓將這些事情告訴容祁,讓皇帝斷了我自己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