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淩諾給禮親王看的正是鳳家的腰牌。
鳳家百年前隱退,隻活在了百姓們的傳說裡,可是禮親王不一樣,他們承嗣的先祖可是有著一半鳳家的血脈。曆任的禮親王中,出的並不全是忘恩負義之輩,在第一任禮親王開始,禮親王府就建造了一座祠堂,裡邊供奉的全是鳳家的先祖們的排位,以及禮親王的畫像,而且還有書冊專門記載了鳳家為慕天的勞苦功高,記載了榮凰皇後的仁慈善心,當然關於鳳家的圖騰和腰牌他們也有記載在冊。
雖然到了後來,禮親王們都不太願意去供奉這些虛無縹緲的先祖,不願意為了這些而惹得皇帝不快,於是祠堂也就慢慢荒廢了,可是那些書冊他們都是曾經細細研讀過的,禮親王當然也不會陌生這些。
於是,在鳳淩諾故意把腰牌露出來給禮親王看得時候,禮親王就知道他完了。
鳳家還有後人在,他們沒有死,那他作為禮親王,享受了先祖們帶來的榮光,還曾經打著鳳家,遂氏的旗號行事,一定是惹怒了他們,他們是特意來捉拿他的。
可是禮親王又有些不明白,鳳家既然沒死,又百年不曾出現露麵 ,這就意味著鳳家並不想卷入慕天的皇室風波之中,那現在他造反怎麼就把鳳家的人給逼出來了呢?
難不成鳳家又要起複了?還是隻是看不過他頂著禮親王的名號,卻給先禮親王丟臉了呢?
恍恍惚惚之間,禮親王又被人踹了兩腳,用繩子一捆,像扔麻袋一樣,被扔到了馬背上。
“士可殺不可辱,”禮親王沒有想到鳳淩諾竟然會這樣對待他,“鳳家人又如何,你不要欺人太甚。”
“禮親王還在想著你的親王之尊嗎?陛下可是早就把你們打入了罪民。而且你不是說過,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嗎?”鳳淩諾用馬鞭拍了拍禮親王,“我這個勝利者想要對你做什麼,你就乖乖受著吧。”
這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被她表現得淋漓儘致。
“打擾諸位,告辭。”鳳淩諾爬回馬背上,對看熱鬨的百姓一抱拳,拉了拉韁繩,帶著秋暮和鳳茂行消失在眾人眼前。
幾人遠離了城門,慢慢往京城走去,鳳茂行看了看掛在馬背上的禮親王,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讓我去售賣那些東西並不是無用之功,這不就在城門口把他給攔住了。”
鳳淩諾翻了個白眼,“萬一我就是故意折磨你呢?”
鳳茂行笑了,“能被諾兒折磨,也算是我的榮幸。”
禮親王看著兩個人相似的麵龐,心中泛起寒意,強忍下被馬顛得想要嘔吐的感覺,“你們這些鳳家人,當年被皇帝遺棄,東躲西藏的遠赴海外,怎麼現在又要為了慕天的皇室出生入死了?”
鳳淩諾聽到禮親王挑撥離間的話,眉頭一挑,“誰告訴你我們鳳家的人抓了你,就是要為皇家做事了?咱們難道就不能是私仇嗎?”
禮親王的眼光閃了閃,“我們倆素未蒙麵哪來什麼私仇?”
鳳淩諾並不打算放過他,一下一下的往他身上戳刀子,“怎麼沒有私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