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醫館,腳步忽然就變得沉重起來。
見華瑩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但到底她願不願見我,我卻不知道。
來到華瑩的辦公室門前,我猶豫良久,深呼了一口氣,才輕輕敲門,裡麵傳來華瑩的聲音,“請進。”
我推開門,華瑩正在電腦上弄著什麼東西,抬頭見是我,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的難於置信。
“姐,我回來了。”我勉強笑著,不知怎麼的,感覺眼眶發熱,視線模糊。
她離開座位,可能是激動,腳套了一上,差點摔倒,然後衝到我麵前,認真地打量著我,然後將我抱住。
我也緊緊地將她抱住,有親人團聚的感覺,又透著說不出來的心酸。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為什麼不告訴我?”華瑩輕聲問。
“我誰也沒有說。姐,董事長不是我害的,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不要恨我。”我眼淚下來了。
“我知道。我不恨你。”
“董事長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昏迷中,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淇淇,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也曾試著想辦法把你弄出來,感覺有很大勢力在盯著你的案子,我們什麼也做不了。你不要怪我。”
“我怎麼會怪你呢,陳若新恨我入骨,我一進去,他一定會用儘所有的資源不讓我出來。我能理解的。”
“可是你還是提前出來了,是誰這麼大的本事,能把你撈出來?”華瑩問。
我也不對他隱瞞,說是蘇文北。
華瑩點了點頭,“看來陽城蘇門真是名不虛傳,我們用儘全力都辦不到的事。蘇家卻能辦到,實力果然不同凡響。我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二哥沒有對我細說這件事。但我想他應該是付出很大的代價。”
“你見過辰風了嗎?”華瑩突然問。
“姐,我和他已經離婚了。”我沒有直接回答。
“嗯,這事我知道。你恨他吧?”
我搖了搖頭,“無所謂恨不恨,都過去了。我一直擔心姐恨我,隻要你不恨我,我就放心了。”
“我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我明知道那件事又不是你做的,我為什麼要恨你。我們不在這裡說話了,我們去吃飯喝酒吧。不管怎麼說,這生活還得繼續。我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我就知道找到華瑩,她一定得邀我喝酒。我也是很久沒好好地喝過酒了,倒也想和她喝上一杯。
我和華瑩簡單吃過晚飯後,她帶我來到了一個叫虹橋酒廓的地方喝酒。這裡環境很好,不像其他的酒吧那樣吵鬨,所有的桌上都放著蠟燭,不開電燈。舒緩的音樂從黑暗的角落裡飄出來,確實感覺很好。
“到酒吧來,隻喝烈酒。這是我的規距。”華瑩笑著說。
“我恐怕不勝酒力,規距我是想遵守,但我能力不夠,如果喝不下,姐你得多擔待。”
華瑩笑,說你放心,你儘管放開喝。醉了我把你背回去就是。實在不行,就在這桌上將就一宿,我和這家酒吧老板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