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開玩笑,也一笑了之。
就在我和華瑩正喝得高興的時候,門外進來幾個女的,動靜很大。本來安靜氣氛,一下就被破壞了。
兩男兩女,女的珠光寶氣,男的油頭粉麵。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其中一個女的,正是陳若新。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有個性的酒吧?燈都不開,燈一排蠟燭,像死了人似的,什麼玩意兒?”陳若新大聲說。
“陳小姐要是不喜歡,我們玩一家就是了。”其上一個男的趕緊說。
“算了,來都來了,將就吧。讓他們把燈打開,點一堆蠟燭,辦喪禮呢?”陳若新大聲說。
我和華瑩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沒有說什麼。
其中一男的衝到吧台,大聲對工作人員說讓你們開燈,聽到沒有?陳小姐的話你們沒聽到嗎?聾了嗎?
這狐假虎威的語氣,聽了都讓人作嘔。
工作人員輕聲解釋,說他們酒吧就是點蠟燭,平時都不開燈的,來這裡的客人也是因為有這個特色所以才肯定。
“讓你開你就開,哪有那麼多廢話?”那男的凶道。
“算了算了,不開就不開吧。反正都是喝酒,不開也能喝得下。”陳若新說。
她說著向我們這邊走過來,正好我們隔壁桌是空著的。很快她就發現了華瑩,然後就發現了我。
她也是以為看錯了,走近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叫出聲來,“真是你?姚淇淇?”
叫出聲來當然不是因為驚喜,而是因為驚訝。
“你竟然出來了?你怎麼出來的?”她大聲說。
我沒理她,向華瑩舉杯。華瑩也舉杯與我相碰,把她當了空氣。
“陳姐,這女的誰啊,這麼不給麵兒?”陳若新的跟班男人看不下去了。
“她就是一勞改犯,華辰風的爹就是被她給害的。這賤人真有手段,竟然刑期沒滿就出來了?說,你是怎麼出來的?是誰這麼大膽,敢放你出來?”陳若新聲音很大,幾乎驚動了整個酒吧,所有的眼光,向這邊看了過來。
坐牢自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我當然也不想讓人知道我是個剛從裡麵出來的人,所以我還是有些尷尬。
我站了起來,“瑩姐我們走吧,這裡狗太吵。”
華瑩也站了起來,“走吧,這年頭想找個安靜喝酒的地方都難,處處碰到瘋狗。”
但陳若新不讓我們走,她把火引向了華瑩,“你罵誰是狗?你這個女人真是是非不分,你親爸被她害的,你還和她一起喝酒?哦,也對,你是棄女,和華家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希望那老頭被害吧?沒準你也參與了謀劃?一起把老頭搞成植物人?”
這話太惡毒,華瑩被氣著了。狠狠地盯著陳若新。
“你看什麼?難道我說錯了?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陳若新更加得意了。
就在我想勸華瑩的時候,華瑩突然伸手,一耳光向陳若新的臉上揮了過去。陳若新毫無防備,被打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