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無奈之下二毛隻能回歸梁州陰術本身,不停地自腦海裡回憶梁州陰術上的文字,不過梁州陰術記載的並不是具體的法術,而是類似於綱要的寬泛且縹緲的語句,更像是適用於所有事情的規矩和道理,雖然是同樣的文字,不同的人參悟這些文字會有截然不同的理解。
二毛沒見過神石天書,卻聽裴一帆和羋問君提到過神石天書的一些情況,根據二人所說,梁州陰術和神石天書有相似之處,所謂相似之處並不是說二者記載的內容相似,而是二者記載的內容都很寬泛,在不同的人看來會有不同的感觸和領悟。
不過相較之下,還是神石天書更加玄妙,因為梁州陰術所記載的文字是固定的,不同的人看到的都是同樣的文字,而神石天書連文字都不固定,不同的人看到的文字也各不相同。
這個瓶頸困擾了二毛許久,也令他沮喪了很久,隨後數日他始終找不到頭緒,隻能沮喪的起床,沮喪的發呆,沮喪的睡下。
見二毛愁惱沮喪,黃七多有焦急,也曾嘗試為二毛分憂解難,奈何二毛所說言語她完全無法理解,聽得雲縈霧繞,都不明白所以然,自然也就給不出什麼意見和建議。
南方比北方氣溫高,過了正月十五,二毛開始套驢耕地了,毛驢這東西其實並不是適合犁地,它沒有馬聽話,犁地時需要頻繁的糾正它的方向,起初二毛隻是感覺它不聽話,直到耕了十幾畝時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犁耙,方向!
以往巫師和術士作法是通過不同五行法器的變化和組合,來達到施展不同法術的目的,這種感覺就像是通過頻繁的更換犁耙來控製移動的方向,往東走是一套犁耙,往西走又得換一套犁耙,這是不對的,不應該用不同的犁耙來控製方向,正確的作法是隻用一套犁耙,然後加上一頭可以控製方向的驢就行了。
所謂的犁耙就是純粹的五行法器,所謂的驢就是一種可以隨心所欲調整和調禦五行法器以此施展不同法術的方法。
略有進展之後,二毛很快再度陷入了沉思,上哪兒找這頭驢?什麼東西可以當這頭驢?
苦思良久,二毛終於發現自己將順序搞錯了,驢先放一放,在找驢之前,得先想好什麼可以做犁耙。
二師叔留下的大量法器之中很容易湊齊五行法器,不過這些法器沒法兒用,至少臨陣對敵沒法兒用,總不能動手之前先將這些法器扔到對手周圍,然後再嘗試作法,對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乖乖的站在原地等死,隨意一出手就會將這些法器破壞掉。
二毛本就沮喪,到得這時越發的沮喪了,驢找不到,犁耙也不能用了,折騰半天,又他娘的回到原點了。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其實這話隻說對了一半兒,福要來的時候乾什麼都順利,禍要來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跟運氣其實沒什麼關係,主要跟心情有關,心情好的時候乾什麼都全神貫注,心情不好的時候乾什麼都糊裡糊塗。
二毛此時就處於禍不單行的狀態,他練氣之所以迅速,主要是因為靜心專注,可以通過日益強大的意念來推動和調禦體內靈氣衝關破卡,推衍法術遲遲沒有突破令他心浮氣躁,沮喪鬱悶,自然影響到了意念的專注,如此一來不但推衍法術沒有進展,連靈氣修為的提升也多有遲滯。
整個正月二毛的心情都很差,不過他還是強忍著沮喪和鬱悶把地種上了,一年之計在於春,不能因為自己心情不好就把田地給荒廢了,越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越要強打精神,不然很容易陷入惡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