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倩沒閉嘴,手墊著下巴翹起腳晃了晃,越說越惡毒,“我知道為什麼你的稱謂不是城主,而是家主了。因為城主有推諉責任的空間,但家主不能有,家散了,全是一家之主的責任,餘懷周......如果我是你的話,與其活著,不如現在就從城牆上跳下去......”
餘懷周扭過頭,聲音發沉,“我讓你閉嘴!”
趙曉倩眼淚下來了,“我想回家。”
她唇角往下彎,哽咽著說實話,“我撐不下去了。”
趙曉倩動了出去打聽消息的心思,還很強很強。
沒人願意沒有期限的就這麼等待下去。
也沒人能耐得住性子。
那晚餘懷周說——有時候不動比動要好活的多。
她猶豫了。
餘懷周帶她來,關起來。
擺明了是想讓她就在這裡陪他。
報複也好,愛情也罷,惡心人的替身梗也行。
他很想她好好的,健康的在這裡待下去。
那麼該聽他的。
趙曉倩沒聽。
被嚇到了。
她起初以為那些人對她下跪是因為她‘二夫人’的名諱。
瞧見因為秀蓮倒,烏泱泱下跪的一群人。
才驚覺。
不是。
他們跪的是秀蓮派來接她的轎攆。
這座城裡的人將家主和當家主母視作神明。
神聖不可侵犯的同時,在他們身上寄托了全部的希翼。
所以才會隻是她一倒,一眾人生理性跪拜,無數槍支對著她的腦袋。
如果不是餘懷周在下一秒出現了,哪怕是沒想開口的秀蓮開口了。
趙曉倩篤定,也阻擋不了他們對她開槍。
她會因為冒犯這座城的神明,被就地即刻處決,再也不可能回到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