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1 / 2)

第1705章

帳內燭火猛地一晃,映得岑鳶半邊臉如鐵鑄般冷硬。他指尖敲在沙盤邊緣,桂城的木雕城樓應聲而倒。

他碾碎那截城樓模型,木屑從指縫簌簌落下,“你們真當本帥會為幾個卒子亂了大局?還是以為我選擇在那時攻打桂城,是為了當神明去救你們於水火?”

他一盆冷水潑熄了幾人的幻想,“那不過是,正好作戰計劃調整,需要攻城。”

馬楚陽踉蹌後退,撞翻了兵器架。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岑鳶,“先,先生,不,主帥是說,如果不是正好需要攻城,您就棄我們於不顧?”

“那不然呢?”岑鳶無比冷血,“你以為你們是誰?”

馬楚陽哭得傷心。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先生心裡的地位是不同的,卻不料原來都是卒子而已。

燭火忽明忽暗,岑鳶半邊臉隱在陰影里。他從袖中甩出一卷竹簡,砸在眾人面前。

竹簡展開,露出密密麻麻的字跡。

“這是你們的原定計劃。”岑鳶拿起桌上劍鞘,點着其中幾行,“你們是先鋒軍,任務是探查城內布防。可你們到桂城的第一夜就改變主意,自己給自己加了任務!”

布防沒傳出去,自己打嗨了。

還自我感動得要命,祭將軍祭將士祭萬千百姓!

倘若魏嶼直和吳啟程也似他們這般擅作主張,未等主力合圍便先去燒宛國援軍的糧草,此刻恐怕早已曝屍荒野,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倘若邢明月和趙椎也目無軍紀,未按原定計劃回營稟報援軍敵情,那麼攻打桂城便只是痴人說夢。

屆時宛國東西兩路鐵騎合圍,把他們北翼王師包了餃子,莫說攻打桂城,便是想突圍都難如登天。

到那時,明德帝的王師一城未收復,便全死在桂城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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