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2 / 2)

岑鳶一掌劈裂案幾,木屑飛濺,“歷史會記,‘明德二十年夏,王師十萬兒郎未取一城,先葬身桂城’;史官會寫,‘衛北大將軍貪功冒進,致北疆門戶洞開’!”

這才是歷史上真正的大笑話!

所有人齊齊臉色驟變,皆屏息凝神,冷汗涔涔。

他們焉能不懂,為將者最忌臨陣變計。

先鋒軍是一盤棋里的卒子,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岑鳶起身,抓起沙盤上的紅旗狠狠插進桂城一片狼藉的沙盤模型,布帛撕裂聲令人牙酸,“然後呢?宛國使者會趁着這股勢頭,帶着我軍帥印走遍並拉攏列國,直接打上京城。”

北翼將萬劫不復。

唐星河聽得心都碎了。

還沒完,岑鳶冷冷地問,“等列國聯軍打到碧霞關,你們猜——北翼將會怎樣?”

他抓起唐星河的手按在沙盤上,少年掌心立刻被城垛模型刺出血珠,“擅自行動的代價,你們扛得起嗎?”

以為是一個小小的錯誤和決定?有時候關乎整個戰局。

什麼是軍令如山?什麼叫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岑鳶氣得坐回椅子,順手將那張帶血的布防圖直接扔唐星河臉上,“你說,你的布防圖還有用嗎?”

唐星河被布防圖打得臉側到一邊。

他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再次轉頭,死死盯着岑鳶,聲音嘶啞如砂石摩擦,“是......屬下錯了。”

那是來自心底深處的一種恐懼。

如果不是因為“攻城需要”,他會害死先鋒隊里所有成員,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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