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8章
而對先鋒隊少年們的罰,卻明晃晃落在眾人眼前。
傷未愈,刑已至。軍棍砸下,舊痂迸裂,新血浸透戰袍。
幾個少年趴在榻上,三日未能起身。
打在少年的身,痛在主帥的心......時安夏合上信箋,思緒萬千,眼眶濕潤,指尖微微發顫。
她懂岑鳶的不得已。
高位如刃,行差踏錯半步,便是萬劫不復。
軍令如山,豈能兒戲?不是每個人都是如唐星河馬楚陽之流的天才少年!
天才少年可書寫傳奇,普通人有意模仿,急功近利,那就只是單純送人頭。
坐在那個位置上,考慮的東西很多,自然不能隨心所欲。主帥不能偏私,不能縱情,甚至不能露出一絲破綻。
他必須克制。喜怒皆不形於色。
時安夏又一次展開信箋,指尖撫過墨痕。
夫君寫到池越的時候,心情十分悲痛。那幾行字寫得極重,比旁的字要多用力幾分。
墨也極濃,如人思緒。
他說,可惜了,我如果能早到一刻或許救得回來。
時安夏幾乎能想象岑鳶寫下這句話時的神情。那雙執筆如執劍的手,必因懊惱而青筋暴起。
可她知道,這已是夫君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