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的這一場相遇,就像那短暫的擦肩而過之時的交彙。
他奔向了她再也回不去的夢,她清楚的知道在那夢裡酣暢策馳是怎樣的自由滋味,他讓她忍不住窺探,終於變成了她不可細說的誘惑。
可擦肩而過終究會就此別過,前世是,今生似乎依舊躲不開。
緩了半響,穆九歌的神識終於漸漸清明起來,她墊了幾口吃的,喝完藥,又沐了浴換了身乾爽的衣裳。
她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便將醞釀在心裡許久的話說了出來,道:“你那日做噩夢,除了喊了我的名字,還說了句‘九歌,你睜開眼,看看我們的孩子。’”
蕭長宴猛地一怔,喉結緩緩滑動了下,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我這一生像是偷來的,”穆九歌看到他難過,心裡也堵的難受,“來永安城前,我找宛貴妃給她下毒時,並不知道她並非你的親生母親。”
“我想過你,我從懷疑她害了我阿爹,到肯定是她,也曾心存過僥幸,但我沒有時間了。”
她更加沒有辦法清醒地告訴蕭長宴,她要殺他的母妃。
“九歌,我知道,”蕭長宴用下巴蹭著她的額頭,“我都知道。”
宛貴妃於他,就好比楊氏於穆九歌。
他做不到親自去動手,能做的便隻有由著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