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城都進不去,對手列隊齊整,劍拔弩張,自個兒這邊卻是如此不成體統。
“想好了嗎?” 穆九歌像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突然視線一轉,正色問,“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要綁了我跟蕭長軒換侯爵?五軍營的人不少,我這邊的人未必是對手。”
幾個朝臣心虛地瞥過眼。
真慫!
穆九歌有些遺憾地在亭中坐下,薛宴仁去而複返,倒出碗湯藥給她。
他見穆九歌盯著湯藥,眼神逐漸奇怪,似怕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再從她嘴裡出來,他自己端起喝了一口,道:“沒毒。”
“......燙。”穆九歌若無其事端起。
薛宴仁哼了一聲,抬指從她身後的沈雲開和青蕪,指到她麵前桌上的雞籠和貓籠,向亭邊一眾朝臣道:“小侯爺的全部家當都在這了,她帶上他們往馬上一跨,天高地闊,哪都能去,你們若是想向太子投誠,動作快點。”
穆九歌看了他一眼,轉眸望向蘭若寺方向,自她從永安城回來,越是靠近華京,手腕上的半環紅線便越顯,經過蘭若寺時達到鼎盛。
這半環灰半環紅的線,她在她的書法先生陳三娘之子手腕上見過。
她曾好奇,問那是什麼。
先生輕撫著那紅線笑的苦澀又溫柔:“一位......摯友的半條命。”
當時她並不懂,而今卻沒想到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可那是別人的半條命啊,何等貴重,她怎麼敢這麼心安理得的收下......
除此之外,這條線牽住的不止是她的命,還有那所謂的山高海闊,她離不開長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