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薑漓的神情微微一顫,但仍咬牙不認:“你......你胡說!”
“我胡說?如此手段,那另一件鵝黃色外衫,定也藏著針,她不論選哪一件都會被刺。可要我拿來驗看看?!”
她說著就要轉身進屋去拿。
薑漓連忙扯住她的衣袖,氣急敗壞道:“薑娩!你怎可幫著外人!可記著我才是你大姐姐!”
薑娩緊鎖眉頭,盯著她,字字有力道:“你不會以為我可有一日視你為長姐吧?薑漓,你是不是忘了,從前將我關在地窖,棄於山林,在家中處處與我作對的是你啊。
這樁樁件件,我本想念在當時年幼,就此放過你,可如今你若再如往日那般肆意妄為,彆怪我下手沒輕重!”
說完厲聲問道:“說!為何要害世子妃?”
在她強烈逼迫的目光下,薑漓終於支撐不住。
她咽了咽口水,撐著一口氣揚起下巴說:“去年聞氏設宴,我好不容易能上席麵,偏叫聞淺出了風頭。她不就是因在聞家不受重視,才故意將小詩本子放在那裡來炫耀嗎?如今成了世子妃又如何,你看可有人將她放在眼裡?”
薑娩怔住,她記得那次宴會。
薑漓難得受邀赴宴,特地精心打扮,還花心思準備,在展台當眾寫了一副《峴山賦》。
可她寫錯了一個字,又恰巧展台上放著聞淺閒暇時抄寫的小詩,於是賓客都轉頭讚賞起聞淺。
......
薑娩沉了一口氣,她沒想到竟是這樣一件小事,讓薑漓記恨了這麼久。
此番品行下作之人,竟是薑家教出來的。
她怒極反笑:“薑漓,如今我是真覺得,你與謝侯府,十分相配。”
不等薑漓理解這句話的意思,薑潯就走了過來,看這模樣,應當是已經知曉世子妃暈倒一事。
薑漓一反方才的嘴臉,捂臉撲著過去,委屈道:“父親!二妹妹方才竟打我!”
薑潯看了一眼她臉上的紅印,麵色微沉,似壓著火氣。
“薑娩,我看近日你是越發放肆了!毫不知禮數!”
換作平時,薑娩定是會被父親的威壓所嚇住。可前世朝堂百官都曾對她參拜,如今她可很難再被誰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