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娩正色開口道:“禮數?父親就不問問緣由嗎?去年聞氏設宴,薑漓不過是因未博得賓客讚賞,就認為是世子妃搶了風頭,記恨到此時。
如此善妒之性,再放任不管,遲早將拉整個薑家下水。女兒出手教訓,也是為避免再生禍端。”
薑潯沉著臉色,開口道:“她是你大姐姐,若要教訓也不該是你。再說,如今並無實證,興許真的是世子妃拿錯了衣裳。”
“實證?方才她都已經承認了,父親還要什麼實證?”
“行了!你非要將此事鬨大不成?你一個做妹妹的,對你姐姐無禮,言辭無狀,信不信我就此給你一掌!”
薑娩沒想到父親會對薑漓偏袒到如此境地。
她偏過頭,想去將屋裡另一件鵝黃外衫拿來與父親辨個清楚。
然而剛提步,蕭珩之就過來了,手裡拿著那件鵝黃外衫。
薑娩伸手去拿,卻被蕭珩之不著痕跡地擋了一下。
“薑叔叔,可看一下這件衣裳。”他遞到薑潯麵前。
薑潯不明所以接過去,剛拿到手,就齜牙一聲,被銀針紮到了手心。
蕭珩之淺笑一聲:“這是世子妃沒穿的那件,裡頭也有銀針,隻不過這銀針有些區彆。這件......淬了毒。”
薑潯一驚,連忙攤開手掌看,果然已經有細小的紫色斑點。
“這......這如何解毒?”
蕭珩之笑道:“薑叔叔身子康健,隻是這一點,不礙事的。但若是世子妃挑了這一件,銀針儘數刺進去,怕就是小命難保了。”
薑漓臉頓時煞白,還想開口辯解,卻見薑潯已經麵色不佳。
蕭珩之又說:“世子妃若在薑府出事,可不隻是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如今朝中黨爭不斷,薑叔叔身清正直,不趨附於黨派,屆時定會有人以此彈劾您。
而太子殿下一直想將您拉入麾下,隻怕薑叔叔為保全薑家,也不得不入太子幕簾,卷入朝堂紛亂。”
這一席話,除了薑潯聽進了心裡。
連帶著薑娩也愣住了。
蕭珩之一介草民,如今不過少年,為何會知曉這些朝堂事?
難道他有了前世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