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在門口停下。
門栓輕響,有人正試圖從外麵撥開。晏守誠屏住呼吸,耐心等待。突然,一聲壓抑的慘叫打破了夜的寂靜,緊接著是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和痛苦的呻吟。
冷欣然在房車裡如坐針氈,緊緊抱住女兒,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混亂持續了片刻,外麵漸漸歸於平靜。
“彆打了,哎呦,快住手,再打下去,就沒命了!”
“嗷,我的胳膊啊,流血了……”
晏守誠不管他們如何哀嚎,隻管揍人,拳拳到肉,半點沒放水。
冷江不知何時也醒了,他握著頂門的棍子衝出來,卻發現父親已經將局麵控製住了。
晏守誠一個打三個,輕輕鬆鬆,毫不費力。三個小賊很快失去了反抗能力,如爛泥般癱在地上,嘴裡都叫不出來了。
冷江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平日裡和善的父親,此刻展現出的狠厲讓他不禁心生敬畏。
待一切平息,晏守誠才開口道:“沒事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冷欣然推開門,看到三個陌生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晏守誠正用一塊布擦拭砍刀,神色平靜得仿佛隻是做了件尋常事。
“爹,”冷江輕聲問,“他們怎麼辦?”
晏守誠隨口道,“堵了嘴,把這幾個綁後院去。”
冷江愣了下,“不審一下嗎?要不叫村長來?”
晏守誠道,“明早再說,就這幾個廢物,也配我浪費時間?給他們臉了!”
冷欣然見狀,連忙招呼兒子,“小江,外頭涼,趕緊進來,今晚上,你就睡這裡,誰知道還有沒有壞人來……”
冷江應聲而入,卻忍不住回頭看向父親。隻見晏守誠粗暴地拖著那三人往後院走去,一路磕碰,那三人硬是疼醒了,嘴裡塞著布條,隻能嗚嗚叫兩聲。
月光下,晏守誠的背影顯得格外高大。冷欣然看著丈夫離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
回到屋內,冷欣然為兒子鋪好被褥,輕聲安撫:“彆怕,有你爹在,咱們很安全。”
冷江默默點頭,心中卻翻湧著千般思緒。他躺下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父親平日裡的和善與今晚的狠厲,在他腦中不斷交織。
夜色如墨,院落寂靜無聲。三個身影蜷縮在後院的老槐樹下,渾身疼痛難忍。他們原以為這次行動十拿九穩,卻不料竟落得如此下場。
其中一人咽下一聲呻吟,艱難地抬頭望向緊閉的後門。“你說...他會怎麼處置我們?”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閉嘴!”旁邊的人低聲嗬斥,“彆自找麻煩。”
第三個人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蜷縮得更緊了些。寒風吹過,他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種無聲的等待比任何懲罰都更讓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