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村長半信半疑地看向葛醫師,“真的?這村裡不會有東西有毒吧?”

葛醫師搖頭苦笑,“怪我沒講明白。老夫是懷疑,有人在外麵惹上是非,被人下了毒,回村後毒發身亡,和村裡一點關係沒有。因為發病症狀和天花相像,才被傳言村裡有人發了瘟疫而被封村。”

晏德高欲言又止,心裡卻在想:那不就是這村子倒黴嘛,外麵不詳的傳言都是關於這個村子的,彆的村都好好的,就湖田村老是出事,這不就是詛咒?

葛醫師似乎看出了晏德高的心思,意味深長地道:“不是天災,是人禍。這龍門城裡啊,繁華之下,肮臟多得是,他們敢做的,你想都想不到。”

孫村長打了個冷顫,“那,那咱們會被連累嗎?”

晏守誠見氣氛有些凝重,連忙說道:“村長叔彆擔心,咱們就當一無所知,正常和原村的人相處,彆亂打聽。”

孫村長點點頭,“對,對,回頭我也囑咐一下村裡人。”說著,他拉回正題,“守誠,你方才那招很妙,如你所說,拿事實說話,但這個時間,怕是有點長,三日五日的,肯定看不到啥效果……”

晏守誠眼睛一亮,“所以,還要請高僧來做法事,雙管齊下,更有信服力。”

孫村長聞言,心裡踏實了不少。晏德高迫不及待地問:“那守誠,啥時候請高僧來做法事合適?”

晏守誠想了想,“乾脆明天吧。”

晏德高臉上露出笑來,“明天好,明天好,到時候讓守敬陪你去……”

晏守誠連忙拒絕,“不用,大伯,明天我和夫人孩子同去。欣然前些天做了些絨花飾品,準備拿到城裡售賣,之前家裡的積蓄都用作買房置地花光了……”

晏德高聽聞,不讚同地說道:“雖說買房置地是該做的,可你也不能一下子全花光,還是要留點積蓄,不然日子怎麼過得下去?”

晏守誠低下頭,聲音裡帶著幾分愧疚,“是,您教訓的是,將來我都改掉。”

孫村長擔憂地問:“那你之前說開豆腐坊?”

晏守誠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那個不耽誤,反正地都買了,前期手頭緊,先用土坯蓋,以後有了錢再換。至於竹磨,盆、木桶之類的,用不了幾個銀子,明天賣了絨花飾品,就該湊夠了。”

孫村長將信將疑,“那絨花飾品能值那麼多銀子?”

晏守誠笑而不語,心中卻已有了盤算。夜色漸深,古銀杏樹下的燭火搖曳,映照著幾個老者沉思的麵容。

燭火搖曳,在窗紙上映出一道柔和的身影。晏守誠推開門,疲憊中帶著幾分輕快。

“回來了?”冷欣然抬頭,目光從書頁轉向丈夫。

晏守誠點頭,脫下厚重的外衣,換上軟布拖鞋。他靠在床頭,舒展著疲憊的身體,卻還惦記著正事。

“都辦妥了。隻要唬住了那兩個,村裡其他人就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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