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晚點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問:“少爺,你說秦德山會不會……”
“他一定會追來,”莫星辰打斷她的話,眸光深沉,“但這次,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傷害你。”
月城中心醫院的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格外刺鼻。
柳晚晚從三十三樓垂下來的那一刻,冷風呼嘯著掠過耳畔,她死死攥著手中的繩索,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腔。
“也不知道這主意到底靠不靠譜?”她咬著下唇,目光緊盯著下方的地麵。
繩子在腰間勒得生疼,每往下挪動一步,她都能感受到安全繩在重力作用下發出的細微顫動。高空中的風愈發猛烈,她的衣襟被吹得獵獵作響。
樓下的人群漸漸注意到了這個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紛紛抬頭張望。起初隻是零星幾個人,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
“天啊,你看那裡!”一個穿著碎花裙的中年婦女指著半空中的柳晚晚,聲音裡帶著驚恐。
“有人要跳樓?”又有人大聲喊道。
“快報警!”人群中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
柳晚晚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些人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她小心地調整著姿勢,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媽媽站在最近的位置,她緊緊摟著懷裡的小男孩,聲音顫抖:“請問你是……人還是鬼?”
“大白天的哪來的鬼?”柳晚晚一邊解著腰間的繩子,一邊沒好氣地說。汗水順著她的額角滑落,她抬手擦了擦,“鬼要是敢在太陽底下晃悠,不得被曬化啊?再說了,我要是鬼,還用得著綁繩子下來嗎?”
她揉了揉發酸的腰,目光卻被不遠處的搶救現場吸引。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正圍著一張臨時病床忙碌,床上躺著一位麵色發青的老人。
“血壓持續下降!”一名護士焦急地喊道。
“準備腎上腺素!”醫生的聲音裡帶著緊張。
柳晚晚眼前一亮,這不就是送上門的機會嗎?她趕緊從腰間取下那個青花瓷靈瓶,興衝衝地朝人群喊道:“有人需要救治是吧?我這兒有解藥!”
然而現場的反應卻讓她大跌眼鏡。沒有人蜂擁而上,也沒有人求著要解藥。所有人都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盯著她,有幾個甚至悄悄往後退了幾步。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啊?”柳晚晚急了,她晃了晃手中的靈瓶,“我說真的,我真有解藥!這可是能救命的東西!”
“快報警吧,這人看著不太正常。”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
“估計是個神經病。”另一個聲音附和道。
柳晚晚心裡苦笑,她也知道自己這出場方式確實有點特彆。但這也不能怪她,要不是那些專家太固執,堅決不肯用她帶來的解藥治療重症患者,她也不至於玩這麼一出。
雖然催化玄冰草生長出來的小分支可以直接救人,但一來是玄冰草催化有限,但需要救治的人太多,造成供不應求,二來是對於重症患者而言,僅靠玄冰草的單一功效還不足以治愈,於是沈玉蘭和鬼婆等一行人將玄冰草與解蟲蠱的秘方融合,煉製了解毒靈蛹,並且極低的濃度就可以救治很多人,他們想交予疾控中心使用,卻被嚴詞拒絕。
想到之前在疾控中心的遭遇,柳晚晚就來氣。當時她帶著沈玉蘭和鬼婆給的解藥去找專家,那些人卻隻會搖頭。
“沒有經過臨床實驗的藥物,我們不能貿然使用。”專家推了推眼鏡,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
“可是人命關天啊!”柳晚晚急得直跺腳,“沈玉蘭和鬼婆都說了能救人,難道她們還能騙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