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風稍稍沉了口氣,隨後牽強一笑:“我知道了!”
語畢,他繞過付昔澄,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付昔澄扭頭看著他的身影,皺皺細眉:“怎麼覺得今日哥哥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小姐,您就不必多慮了。等少爺與辛古國師結為連理,您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去辛古和親,成為傾皇的皇妃了。”
“可我就怕中間出什麼岔子!罷了,先看看情況吧!”
……
小路兩邊都是深林,雜草叢生,十分茁壯。因為下著小雨,冶伽拿著一把油紙傘,身著白衣走在這山林間。
每一步,都能勾起腦中的一個畫麵。
他們身著伏淵帝宮侍衛的紫色衣甲,腰間的刀與衣甲碰撞發出聲響,整齊有力的腳步踩著被雨水灌滿的泥坑。其中兩個人寬闊的肩頭上扛著一個麻袋。
她能清楚的看到,那麻袋頂端露出來濕漉漉的黑發,還有滴在泥地裡的鮮血與雨水混合。
當她到達亂葬崗,正是當初那群侍衛到達的時間。陣陣屍體發臭的味道撲鼻而來,彌漫在四周。這裡有不少最近的屍體,他們衣衫襤褸,不知從何而來,也自然沒有人會去追究他們是誰。
冶伽找了一塊能夠駐足祭拜的空地,正準備拿出東西祭拜,可一轉眼看到一座無名的孤墳。
雜草將孤墳覆蓋著,所以先前冶伽並沒有發現。她站起身,走到孤墳前,心中有些傷感:“你真是幸運,被扔到這裡,還能有人將你埋葬,給你留一座墳。哪像我的娘親啊,我……”
當時冶伽隻是一縷靈魄。除了在玲瓏夫人的身邊轉悠,什麼都做不了。
她眼睜睜看著那群侍衛將玲瓏夫人的屍身合著麻袋一起扔進亂葬崗,什麼也做不了。
不論她如何哭喊,玲瓏夫人終究不能再睜開眸子看她一眼了。
不經意間,冶伽看到雜草下有一塊木板,她伸出手將上麵的雜草掀開,愕然看到木板上寫著“玲瓏”二字。
木板上本來是寫了四個字的,可是因為常年雨水的衝刷,其他的因素,後麵兩個字幾乎沒有了。不過隱約還能看到一些,連起來便是玲瓏夫人。
而這塊木板就在孤墳麵前,讓冶伽立即聯想到,或許有人在之後將她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