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
見傾皇心痛的眼神,冶伽張張嘴,卻沒說出聲來。隨後轉身便回了屋裡,順道關上門。
緊閉的房門,就像是冶伽的心一樣。傾皇蹙蹙濃眉,輕歎口氣:“影兒,我們可不可以冷靜的談談?”
“等傾皇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時候,再說吧!”
聽到這句話,傾皇稍稍沉了口氣,轉身離開。
從冶伽醒來與他大鬨之後,他們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而傾皇心中也越發急切,該如何證明自己沒有做那些事情?
可是想來想去,卻一無所獲。如果他冒險聯絡曾經所有的眼線,如此大的動作,很有可能被昱帝引起注意。從冶伽的事情想來,就可知,昱帝絕不是昏庸無智之人。而伏淵之國,也不是那麼好瓦解的。
因此,他們隻能這樣熬著。傾皇在等一個機會,而冶伽在等一個證明。
即使傾皇每日都去小院中看冶伽,可她的態度依舊沒有改變。想想啊,像冶伽這樣如此執著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改變主意呢?她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苦等多年,也可以機關算儘。
從秋風瑟瑟,到白雪皚皚。與外麵相比,小院中冷清了許多。白雪落在屋頂和院子裡,隻留下幾顆枯樹,在嚴寒的天氣苟延殘喘。魚池都結冰了,就像是外麵的冰湖。一切看起來很沉靜,沒有生氣。
而在這樣寒風凜冽的季節,小院外麵即使被白雪覆蓋,也有不少紅燈籠和彩色光珠以及五顏六色的各種裝飾裝點著。就像是此時的大殿頭上掛著紅色的絲綢,四處喜氣洋洋,宮人們都在期待這辛古皇宮年宴的展開。
辛古皇宮外,家家戶戶也是同樣的喜慶,街道上掛著的光珠到處都是,它們連成一條條的線,勾畫出蜿蜒曲折的街道,勾畫出建築的輪廓。
整個靈都城,都是那麼的熱鬨繁華,所有人都在因為新年的到來而開心著。隻有小院裡,冶伽獨自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
蓋著一條厚厚的獸皮毛毯,白色的衣裳很厚實。因為受傷拿著一壺酒,所以雙頰泛紅。薄唇都開始乾裂了,黑發垂著,頭上簡單的帶著一根白玉簪。整個人清新淡雅,可又毫無生氣。
“國師,還是回屋裡坐會吧!”
“不必了,我想看看雪!”冶伽抬起左手,看著雪花落在自己的手心裡,不一會又融化成冰冷的水。
去年冬日,她離開靈都城。傾皇站在城牆上送她離開,如今她回來了,卻又……他們之間隔著一道越不過去的牆,無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