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年宴,國師要去參加嗎?”
“嗬!參加什麼?那些人不就是想讓我不問政事,在後宮安分守己的做個女子嗎?正好如他們所願。”冶伽輕輕閉上眼簾,似是兩把扇子似得睫毛顫了顫。
侍女默默的退了下去,院子裡便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夜幕很快降臨,冶伽掀開毛毯,拿著酒壺走進屋內。三步一口,就像是沒了酒會死一樣,依然不停將自己灌醉。
而大殿內,朝臣們攜家眷已經坐在大殿兩邊,朝臣坐在前方,家眷其後。在距離傾皇最近的位置空閒,因為誰都知道,那是往年冶伽坐的地方。
可所有人都知道,自從冶伽進了明宣宮就沒有出來過,已經那麼久了,鮮少有人知曉冶伽的消息。甚至有傳聞說冶伽其實已經死了,可傾皇親口說過,冶伽還活著,所以也沒有誰敢再提出重新任命國師一事。
時辰到了,傾皇一刻不差出現在大殿中。
“傾皇駕到!”
“拜見傾皇!”
大殿中所有人都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行禮。
傾皇走到上方的皇椅,轉身俯視著眾人:“眾卿平身!”
“謝傾皇!”
接下來年宴便開始了,隨著歡快的舞曲,舞姬們穿著豔麗踩著小碎步跑進大殿中,舞動著她們窈窕的身子,用舞蹈獻媚於所有的人。她們臉上濃妝豔抹,脂粉的氣味被酒味覆蓋了,因此沒有人注意。
一舞結束再是一舞,緊接著便是雲櫻公主獻曲,一首《曲獨》彈得甚是動人。而她的美貌,也讓不少男子為之著迷。
可所有人都知道,雲櫻公主是注定遠嫁的,就算不遠嫁也根本輪不上他們。
而在這年宴期間,不管是誰敬酒,傾皇都是一飲而儘。所有人都知道近日傾皇心情不佳,所以說起話來也是小心謹慎。可酒喝多了,反而就沒那麼拘謹了,甚至有愚蠢者竟然大放厥詞。
“這冶伽一介女子,竟然身居國師之位。如此便罷了,消失那麼久,簡直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