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議副史。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齊刷刷將目光轉向傾皇。
“議副史怕是喝醉了,才會說出這些話,還請……”禮副史話還沒說完,傾皇的臉色就已經變得鐵青。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直接道:“議副史,肆意詆毀國師,雖是酒後之言,可也是心中早已所想。從今日起,革去職位!”
“傾皇三思啊!議副史隻是酒後失言,這……”聽到這個判定,就連禮史都站了出來。
“誰若求情,與其同罪!”
八個字,讓全場的人禁聲,無人再敢幫議副史說話。可議副史因為醉酒,嘴中還在胡言亂語著。禮史趕緊給守衛使個眼色,讓他們趕緊將議副史送回去。
在他走後,整個年宴才繼續開始。歌舞依舊,隻是眾人的心情也不再那麼暢悅了。
年宴結束,傾皇跌跌撞撞在宮人的攙扶下走出大殿。迎麵寒風凜冽,周圍的空氣就如無形的冰一般刺骨冰冷。這冬季的夜,也變得尤其蒼涼。沒有春日的鳥語花香,沒有夏日的荷花滿塘,更沒有秋日的落葉紛飛。隻剩下枯樹殘枝,和一片的白雪。
“傾皇,還是早些回宮中歇息吧!您喝醉了!”宮人益走上前來,輕聲提醒。
可傾皇擺擺手:“去看看影兒!”
“是!”
那個小院,他每日都去。可麵對他的,隻有冶伽的冷言冷語,和那懷疑的眼神。如此執拗的人,他卻始終放不下,也不想去放下。
走進院子裡,這個地方顯然比外麵冷清許多。屋中亮著白光珠的光芒,一個身影正舉杯飲酒,傾皇一眼便認出,那是冶伽。
“傾皇……”宮人益看著傾皇一步步走進冶伽的房中。
他關上門,站定在冶伽的不遠處:“影兒!”
冶伽喝了一日的酒,自然也是神誌恍惚。她抬眼看著前方模糊的身影:“傾皇?”
“影兒,你……你可還怪我!”傾皇與冶伽相對而坐,看著她緋紅的臉頰,眉頭微蹙。
聽到他的話,冶伽筆直的站在傾皇的麵前,隨後俯下身望著他:“為何你就不能去查一查?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允準我潛入伏淵,親自去問問那些眼線,到底有沒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