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他一線希望,隻看他想不想抓住了!”
傾皇思索片刻:“你現在能找到那個孩子嗎?”
冶伽撇撇嘴,來到桌前坐下來,一邊倒水一邊答話:“找不到了!我的人將那孩子送走不到兩年,收養那孩子的人家便遭難了。我派人打聽了一下,那孩子已經失蹤。”
“找不到那孩子,老牧能相信嗎?”
“在老牧的心裡,那孩子是伏淵的希望也是付家的希望。就看他,肯不肯信我的話了!不過……就算不信也應該……”冶伽不再接著說,隻是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傾皇站起身,來到冶伽的麵前,抬起手摸摸她的頭:“這招攻心計用的不錯!”
“還是傾皇教得好!隻是當初我救下那孩子,並不是想到有朝一日能利用,而是不想讓他死。”冶伽埋下頭,當初她的一絲善念,讓那孩子保住性命。
“隻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他長大之後找你複仇,你該如何?”
冶伽抬眼望著傾皇:“傾皇說呢!”
“你不該手下留情的!”
冶伽沒有答話,陷入了沉思中。
傾皇坐下身來,抬起手撐著頭,看著冶伽:“你這腦瓜子裡又在想什麼?”
“我在想,雲櫻公主會不會真的……”
“我打算明日帶兵去試探試探墟府,若是雲櫻真的被抓,為自保,他們定會利用雲櫻來威脅我。”
“哎~那些百姓好像很相信那些暴民,是不是你當初的暴政,失了民心?”
聽到這話,傾皇撇撇嘴:“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這樣!我現在還記得當時我腦子裡在想什麼。”
“你想的是,我的死,昱帝是罪魁禍首。而那些伏淵的百姓,官史,也都是罪人。”
“是啊!他們都該死!”
冶伽稍稍點頭:“可是現在呢?你怎麼想?”
“影兒,我已經在很努力的控製心魔了!”
“我知道!”
……
兩人一直從白天等到黑夜,畫了畫,看了書,簡直都有些不耐煩了。而冶伽也差點就放棄了,認為老牧不會鬆口。
但是用過晚膳一個時辰後,牢裡的士兵匆匆趕來:“拜見傾皇,拜見國師!”
“有什麼事?”傾皇放下手中的筆,抬眼看著單膝跪在門前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