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玲誇張的翹起手指頭:“誰要喝那苦不拉唧的東西,你說你當的什麼保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就這你乾活的效率,回頭我一定要讓明遠哥哥把你辭了,省得看著生氣!”
沈青蓮剛要解釋她不是保姆,歐陽玲再度打斷她的話:“好了好了,我懶得跟你廢話,我坐了太久的火車,特彆累。
我先去洗個澡,你去給我做點吃的,要一個蔬菜沙拉,再來塊黑椒牛排,做好了喊我。”
“對不起,歐陽小姐,你點的菜,沒法做,沒材料。還有,我不是靳家的保姆。”
歐陽玲輕視的目光,把沈青蓮全身上下都打量了遍。
她抬起塗了指甲油的手,輕輕繞著自己的卷發,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沈青蓮。
“你不是保姆,那為什麼在明遠哥哥家裡,還係著圍裙做菜?靳陸兩家的親戚我都認識,我可從來沒見過你。
明遠哥哥一向最討厭除我之外的女性了,能讓你住在小樓,除了是保姆,我想不到其它身份。
你可彆告訴我,你是他同學,他的同學都在一中上課,還沒放學呢。”
沈青蓮平靜的說道;“你愛信不信。”
沈青蓮懶得和她解釋,直接進廚房做晚飯去了。
歐陽玲氣得心口起伏不平:“真是沒禮貌,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等明遠哥哥放學回來,我一定要讓他把你辭退,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橫,哼!”
歐陽玲說罷便噔噔蹬的上樓了。
沒過幾分鐘,沈青蓮聽到一聲尖叫。
隨即有咕咚咕咚的聲音從樓梯那兒傳了過來。
沈青蓮趕緊關掉煤球爐子上的火,朝外跑去。
隻見她的書包,她的衣服被扔了一樓梯。
鉛筆盒,還有古詩詞文選等書,滾得滿地都是。
歐陽玲盛氣淩人的指著沈青蓮:“果然是鄉下來的建丫頭,沒見過識麵的土包子,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睡我的房間?
不用等明遠哥哥回來了,我現在就做主,你被辭退了!對了,明遠哥哥給你多少錢一個月,一百還是兩百?”
歐陽玲走到自己皮包旁邊,隨手拿出三百塊錢,朝著沈青蓮的前方一甩。
錢立即飄到了四麵八方。
歐陽玲不屑的笑道:“這麼多錢你估計一輩了也沒見過吧,不用特彆感謝我,對我而言,隻是一點零花錢而已。
做人呢不要太貪心,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不要妄想,趕緊收拾你的破爛,從我家滾出去!”
沈青蓮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的聲音冰得都能結成冰渣:“歐陽玲,我看在你哥的麵子上,才一讓再讓,你最好彆太過份,我給你十分鐘,馬上把我的房間恢複原樣,把我的東西放好,要不然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是靳雪老師的學生,是她邀請我過來住的,隻有靳雪老師和靳學長才有資格決定我是住是走。彆說你隻是靳明遠的未婚妻,就算你已經和他結婚了,你也沒有資格驅逐我。”
“喲,口氣真不小,還敢威脅我,你能把我怎麼樣?”歐陽玲非但沒有把東西撿起來,反而跑下樓梯,在沈青蓮的書包上多踩了幾腳。
書包裡的墨水瓶立即被她踩破了,墨水把書包都染黑了。
歐陽玲踩完後就得意的叉腰笑起來:“小樣,跟我鬥,你還嫩了點,要我是你,就乖乖拿上錢,捏著鼻子趕緊走人。
要不然明遠哥哥回來了,知道你欺負我,他一定會教訓你的,你就算是靳雪的學生,也是個外人,我可是他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