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半夏心急萬分,掛斷電話後就匆匆趕往顧殊俞出事的酒吧。她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珠,冷風陣陣吹過她的臉龐,此時正是寒夜,她的汗全部被吹散,結成冰冷的膜,溫半夏不由得感覺頭痛,並且還有暈眩的感覺。
她用手捂住額頭,似在阻止冷風的侵襲。
溫半夏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抱怨,她一直在擔心顧殊俞的安慰,雖然這些天顧殊俞對他做了許多事,但是也許就像楊依依說的,他隻是因為從小的經曆,所以缺少關愛。他的玩笑也好,惡作劇也好,其實都是他想要引起注意。
“我不高興了,所以你要安慰安慰我。”像是小孩子直白而坦率的話語,而顧殊俞隻是把這句話用行動表現出來。
想到這裡,溫半夏不由笑了笑,發現顧殊俞也挺可愛的。
很快,溫半夏來到酒吧,酒吧依舊燈紅酒綠,迷醉幻彩。狂躁的音樂在繼續,很多人隨著頓點不停搖擺著身體,還有人披頭散發,衣著淩亂的在台上凶猛的蹦跳。
溫半夏走進來時被嚇了一跳,她沒有去過酒吧這種地方,人們的熱情和激情將她包圍。一瞬間她有種與世界脫軌的感覺,因為她進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溫半夏有些害怕,腳步很輕的走進去,雖然在嘈雜的音樂聲中根本聽不清腳步聲的大小,溫半夏這樣做隻是讓自己安下心,輕而慢的行走會給她安全感。
溫半夏穿行在各色人群中,耐心尋找顧殊俞的身影,其實這並不困難,很快溫半夏的目光鎖定一處角落的酒桌,那裡圍著許多人,不時傳出粗獷的叫喊聲。溫半夏緊張的快步走過去,撥開人群,不由心頭一震。
她看到爛醉如泥的顧殊俞趴在木桌上,眼皮耷拉著,眼球上有一塊很大的淤青,整張臉也是麵目全非,全部都是裂口和腫脹的淤青。溫半夏猛然間看到這副景象,魂都嚇沒了一半,她飛快跑到顧殊俞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肩,顧殊俞原本緊閉雙眼,感覺到溫半夏的力度後,他慢慢抬起眼看了看溫半夏,但眼神迷茫,顯然是醉酒者的眼神。
溫半夏略有些安心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似是安慰,她剛才害怕顧殊俞已經昏睡過去了,現在看來他的傷勢還好,需要處理的就是麵前……圍著顧殊俞的這群人了。溫半夏眼神掃過周圍的人,他們的體型健壯,溫半夏很顯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當然,她也沒打算要和這群大哥們硬剛……她又不傻。
溫半夏站起身來,溫和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人,周圍的人感到很奇怪,他們不知道這女孩是來乾嘛的,這小子的女朋友吧?剛才他們被顧殊俞的態度氣的不輕,恨不得把所有跟他有關係的人都揍一頓才能解氣,但是看這個女孩一副和善的模樣,更何況長的清純可人……暫且聽聽她想說些什麼吧。
溫半夏開口,語調淡然卻充滿著堅定:“各位,我是他的朋友,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眾人一聽,為首的人出來說道:“他白吃白喝,最後不交錢想走,被我們抓到了。不過這小子聲稱自己的錢包被偷了,這種事情又沒有證據,當然想怎麼說怎麼說,況且我們見過的這種人太多了,理由大多千篇一律。”
他一副閱人無數的老者模樣,緩緩說道。溫半夏聽後點點頭,她當然相信顧殊俞的說法,現在看來隻要還上他們錢就好了,顧殊俞也可以沒事了。想到這裡,她掏出自己的錢包,鎮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