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背心裸露著大片刺青的頭發染成黃色的混混走過來,手上夾著根煙,臉上半帶戲謔調笑道,“贏了錢,給我們炫耀了馬子就想走?”
周圍一群混混發出轟笑聲,可攔住顧殊俞的那幾個人卻一點兒都沒鬆下警惕。
“所以你們到底想乾什麼?”顧殊俞有些不耐煩了,眉頭緊蹙起來,把溫半夏護在身後。
“哎呦你彆這麼緊張啊,就是想讓你留下來繼續一塊玩兒,彆緊張彆緊張。”那混混撲哧笑出聲,在顧殊俞胳膊上拍了兩下。
“可我不想玩兒了,你們放不放人?”那群混混表麵嘻嘻哈哈的,可顧殊俞卻嗅出了危險的意味,這群人分明是輸了錢不想放人,顧殊俞的拳頭悄悄捏緊了。
“嗬,你想走也行,把你剛才贏得錢留下,再就是……你馬子也留下給爺玩玩。”那混子吸口煙,一口濁氣全噴在溫半夏臉上,嗆得溫半夏連連咳嗽。溫半夏本來就有些害怕,此時更是渾身抖了起來,抓住顧殊俞衣角,悄悄道,“殊俞……我們快走吧……”
顧殊俞不露聲色擋到溫半夏身前,麵露不悅,“原來是玩得起輸不起啊,你們這麼一群大老爺們兒,天天守著牌桌,輸了就堵人,社會蛀蟲當得開心?嗬,一群垃圾貨色,你們也配。”
顧殊俞一手攬住溫半夏肩膀,一手猛得鉗製住攔著自己其中一個混混的手臂反剪到那人身後,又踢向另一個人的腿彎,那混混便哀嚎著跪了下來,顧殊俞聽聞毫不手軟,鉗製著之前那個混混手上暗暗用力,把那混混疼的捂著手腕倒在地上,橫在了門口。
顧殊俞低聲在溫半夏耳邊吼了一聲,“跑!”便拉著溫半夏跑出了會館。
後麵那些混混的頭子本來一直坐在後麵,沒想竟被顧殊俞跑了,這才到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大喊著,“追啊!給我追到了往死裡打!媽的!看不起老子!”說著走到趴在門口的那兩個混混旁邊,狠狠踹了一腳,啐了口唾沫,“沒用的東西。”
一群混混抄著棒球棍一類的打具吵吵著追了出去,大概二十多個人,陣仗不小,包括剛才那個黃毛混混,不知從哪兒抽了把刀,也跟了上去。
溫半夏手還微微抖著,便一把被顧殊俞緊緊攥住,拉著她向電梯口跑去。
兩人跑到電梯口,電梯卻還在頂樓遲遲沒有下來,顧殊俞有些急,拉著溫半夏跑向樓梯出口。
“跑樓梯他們會不會坐電梯堵我們?”溫半夏隨著顧殊俞急匆匆的跑下樓梯,一邊問道。
“不會的,樓層很低,我們比較快。”顧殊俞語氣不複平常的冷漠,略微喘起來,額頭冒了汗。溫半夏有些擔心不再說話,隻是跟著顧殊俞跑著。
兩人下道地下一層,顧殊俞伸頭張望了張望,那群混混暫時沒追上來,但是轟亂的腳步聲已經在偌大的地下車庫回響起來。顧殊俞握著溫半夏的手有些出汗,卻一直沒有鬆手。顧殊俞小聲對溫半夏說,“他們很快就下來了,人太多了,我應付不過來。我們貼著車走,彎著身子,該死,我的車停得太遠了,隻要上了車就甩掉他們了,你彆害怕……跟緊我。”顧殊俞眼光裡似乎有什麼在跳動,異常堅定望著溫半夏。溫半夏穩了穩心神,點點頭,跟上了顧殊俞。
那群混混分了兩批,一批坐了電梯,另一批跑了樓梯。不知道顧殊俞的車停在哪兒,坐電梯的那群混混下到地下二層,跑樓梯的那一些被黃毛混混領著去了地下一層。
“搜!幾個人給我把口堵住了,絕對不能讓他們跑出去,媽的,帶著個小賤人跑得還挺快。”
十多個人分頭搜了起來,這棟建築的地下車庫修的很大,一時間竟找不到人。